赵笈听说舒婳回了复式,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却让顾硅一直跟他汇报舒婳在做什么。 具体聊了什么顾硅也不是很清楚,等舒婳回去整理香材以后他才和邻居套消息。 赵笈光是看顾硅发来的消息,一颗心都七上八下,喉间又苦又甜。 可这一次尝试也证明了没人能帮她远走高飞。 他这段时间朝思暮想都没想明白,她为何会如此反骨固执。 窗外又下起暴雨。 他以为她该有些情绪波动的,没料到她很平静,像是一片归于寂灭的羽毛,不再等风起。 “给你新做了香。” 笑意浅淡,但起码对他客客气气的,不再话中带刺。 赵笈让顾硅和宝心都出去转转,小厅一下子变成私密的二人空间。 他脱下风衣,熟稔地坐在榻榻米上。 “禁中非烟。” 需在炉灰中心基础一个小洞作为炭孔,点燃香炭充分燃烧后置入香灰空中,用灰将炭埋起,全程没有明火。 用这种特殊的调香手法,辅以沉香、檀香、麝香、龙脑组成的香方。 香气幽润绵长,舒展自然,且无烟火气,宜细品。 下雨天,禁中非烟。 美好得像是梦,虚幻且不真实。 赵笈的心情平静又忐忑,隻得在香气里踌躇低语。 “我的事,应该很让你头疼吧。” 两人之间气氛和缓,早已不需要大吵大闹,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搂紧了就再也不想撒手,如胶似膝,黏黏糊糊地恨不得把她粘在身上,这样就永远不用担心下一秒她会不见。 他握着她的手,那截伶仃皓腕上还带着他送的玉珠手串,微凉。 她还带着他送的东西,应该就不是彻底厌弃他吧。 想着想着,他就问出口。 ”你真的没有一点爱我吗?” 他养尊处优,矜贵得连手指都修长干净,几处薄茧是画画写字留下的痕迹,根本谈不上粗糙,反而有种文人的沉稳。 她轻轻开口。 “我允许你对我做任何事,”他在她的颈侧落下吻,不同于之前的激烈缠绵,而是点到为止,“包括爱我。” 舒婳苦笑。 赵笈诧异,事无巨细地与她解释。 “是是是,你不想一辈子赚钱,”舒婳瓮声瓮气地替他接下半句,“钱上加钱不还是钱,你看不上那玩意。” 他想,等她回心转意的这段日子,他刚好可以把凌锐的事情解决。 再说,由奢入俭多难啊,她肯定会放弃的。 人总不能一直关在家里,仙鹤也是需要外出放风的。 他在植物园养的孔雀最近就有点掉毛。 摘草莓?那有什么好玩的?大棚田里好脏的。 但是他一回家,就看到舒婳和宝心已经在挑摘草莓的篮子了。 赵笈没忍心扫她的兴。 舒婳望过来的时候,男人僵硬地露出笑,像是在讨好她。 —— 赵老板(咬手帕):她应该不会跑了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