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婳住的这栋居民楼,只有底下一个出口。 她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唯有在秘书的注视里,走向那辆豪车。 她跟了赵笈很久,但依旧认不清各种豪车的牌子,唯独知道这些车很贵。 好看归好看,但是太薄了,冬天又那么寒冷漫长,她经常冻得抽筋,过马路也走不快,一辆辆豪车的探照灯打在她身上,像是削去一层她的魂魄。 她不解,问她们为什么。 舒婳其实不太信。 秘书没有给她找借口逃脱的机会,因为赵英琮亲自来见她了,人就在车上。 向这个破坏她逃跑计划的赵家男人问好。 舒婳习惯了被打量,但这一次赵英琮的眼神不太一样。 “是你吧。” 舒婳暗道不好。 赵英琮给了她一个任务,“拜托”她劝赵笈多有点事业心。 可实际上……赵笈的心意又岂是她一个小女子能够左右的。 赵英琮看了眼手表,斟酌开口。 舒婳直觉和赵笈有关。 大概是她上辈子欠赵家的。 “我只是一个调香师,等会还有别的工作,”她委婉地找借口,“能不能……” 赵英琮言简意赅道。 资本家和打工人,从来都是后者为前者腾出时间,仰人鼻息,没有特殊的意外。 他没有赵笈的闲情逸致,不必费心去猜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何书媛来跟他抱怨过,说赵笈温润如玉风字挺秀,她心悦其是个万里挑一的好男人,但就是对她没有男女方面的意思,问他两家的婚事到底怎么办。 赵英琮同样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他关注的是赵家的基业。 即便赵笈游离在赵家的核心权力圈之外,对公司集团兴致缺缺,但至少他创办过凌锐,是个可塑之才。 赵英琮想。 他想让赵笈收心,也想让赵家以后的基业稳固些。 赵英琮允许舒婳问他一个问题,换取她的信任。 舒婳问。 于是他说,确实不行了。 可是再强大的帝国也不能光吃老本,总有吃光的那一天。 “赵笈今天去参加发布会,就是为了处理这些舆论。” 那我就逃跑,躲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去。 赵英琮显然不会料到她有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向她提出了最终的条件。 条件是,她尽快给赵笈生个孩子。 她很狐疑地看了赵英琮一眼。 一个两个的合起伙来骗她,唱红脸的唱红脸,唱白脸的唱白脸,威逼利诱,用感情用钱财迫使她就范。 如果真的要算帐,赵笈私下和她玩的那些“游戏”又怎么上得了台面?她用自己的性命打赌,他要是娶了哪家名媛小姐,绝对不会和人家如此放肆。 有几分姿色,又无依无靠,能完全被他掌握的女人。 她惹不得他们赵家,难道还躲不起么。 毕竟生孩子这事又不是她说了算,怀不怀的上赵英琮也不能催她啊。 空头支票。 何书媛肯定愿意生,她还可以伺候人家做月子,免费给人家做助孕的香。 赵英琮倒也不为难她,自己就是大忙人一个,见她答应以后,说秘书会跟她联系后续,让她下车,他还赶着去集团开会。 她等赵英琮的座驾开远了,回家收拾行李就准备走人。 刚才因为被赵英琮耽误了时间,她麻烦师傅先到小区外面兜一圈,不曾想这一兜就堵在路上。 她会同情和她处境类似的底层人。 跑短途的师傅赚钱不容易,为了接她这一单,提前推了另外的生意 她如果心再狠些,就能直接换一种交通方式,先保证自己能够逃出牢笼。 种种阻挠耽搁之下,舒婳才提着行李站在玄关,却听见外面传来钥匙声。 —— 1 赵赵是应该给老哥加鸡腿还是把人胖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