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是暗沉沉的夜色,舒婳的心也沉了下来。 赵家的势力庞大而复杂,就算那个大伯是旁枝,可至少也姓赵,保不齐会去找亲戚告状,谁也吃不了兜着走。 尤其是为了一个女人,在公共场合大打出手。 好像不重要。 舒婳忧心忡忡,从车窗的倒影里看向赵笈,许久不曾挪开视线。 “还在害怕?” “没有。” 她语气很轻,斟酌了一会儿后,方才问出心中疑惑。 “当然。” 舒婳附和着“嗯”了一声,尾音像是涟漪,消散在死静的车内。 她大胆地想。 “舒婳,受害者到底是你还是我?“ “你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她的模样纯媚而落寞,明明生了一张仙女的脸,身上裹着的却是急救薄毯还有他的外套,颜色东一块西一块,像是流浪的小乞丐。 她就是太替他考虑了,偏偏自己没有那个操心的能力。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都被自己的大伯猥亵了,他替她出头的时候还名不正言不顺。 当他看到她衣不遮体惊慌无助的样子时,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再通过非法律手段让人吃不了兜着走。 有句话说得好,没有资格的生气担心,才最酸。 舒婳也想把自己当作是受害者,但是她又不傻,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地位,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把施暴者告进局子里的。 “我是在关心你哦……” 细看,男人眉梢一跳,但是神色仍未有缓解。 这一夜实在太过漫长,若真要细细算起,确实是她“不欢而散”跑出去的,最后才险遭遇难。 但他毕竟没有那么无情。 他们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最初见面的那样,让她生出一种相依为命的错觉。 即便两个人处在社会金字塔的正反极端,但是命运神奇地将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闭目养神的男人似乎是听见了,脸色转晴不少。 他应该也听说了会所里发生的事情,忙不迟跌地送上换洗衣物,还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 她带着赵笈上楼,请他随便坐,然后转身就去准备替他治疗头疾的香材。 忽然,她听见一声擦火。 她一回头,发现赵笈靠在沙发上,拨弄着手里的打火机,不明所以地冲她笑。 这样的他,像极了优雅绅士,更像风流倜傥的纨绔子弟。 “我……我帮你点香。” “不用。” “去把自己洗一洗。” 氤氲泛雾的浴室。 她在他的注视下,才有勇气脱掉了所有衣服。 舒婳略微有些紧张。 如果要报警,这些“证据”都要保留着。 舒婳的脑子很乱,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还是自己洗吧……” 男人依旧不曾松口。 赵笈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看着她站到花洒下。 他抵达犯罪现场的第一眼,也是先注意到她的这对嫩乳。 莹白如雪的乳肉,就这样被弄脏了。 “揉一揉。” “揉给我看。” 赵老板又半人半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