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硅见舒婳很快合上书,以为她见多识广,里面的都会,看她的目光又佩服三分。 他记得,当年舒小姐第一次出现在先生面前,年芳十六。 顾硅从没听说过她有亲戚朋友,连生平户籍都一概不详。 可能,流浪的人都是靠本事吃饭吧。 舒婳收下了书,让他把甜品盒放在旁边的小几上就好。 这小几……应该就是先生上个月从拍卖行带来的,价值不菲,怎么会在这? 肯定是先生对舒小姐好啊,为了犒劳她调香辛苦才送的礼物。 —— 她输入密码再按指纹,推门而入。 四五百平的大平层,中庭做了枯山水景,以白砾石铺满整个地面,用不规则青石铺出一条道路。 舒婳掠过一排名家字画,面不改色,继续往里走去。 她捏紧手里的春宫图,告诫自己要忍耐。 赵笈当初一手创立凌锐,用极短的时间做到巨头垄断,核心技术就是芯片。 所以顾硅还没敲门就知道她在家里呆了两天。 舒婳路过一盏打碎的瓷盅,心想等会叫顾硅来扫干净。 虽然还是管不了公司的事,但他转而痴迷于文玩字画,沉浸专注久了,气质越来越温润如玉。 拖着拖着,就拖了这么多年。 入目之处,有具独山玉制成的桌案,上面摆着青玉三鹤笔架,竹节小镇纸,定窑白釉出戟水丞。 “学得怎么样?” 赵笈尽心尽力要给她一个台阶下,却不想这女人将书放下,恭恭敬敬地回答他的问题。 “你还有精力制香?不需要时间休息?” 他热衷于与她欢爱,而男人的餍足分为生理和心理两部分,他看她的眼神有几分虎视眈眈的吞吃之意。 “哥哥好厉害的……”她娓娓作娇羞状,咬着唇小声轻语,“人家下面还疼着呢,勉强才能出门的。” 他惊喜万分,声线终于热了些,温柔招她至身侧。 “以后别再同我置气了,”他搂着她坐到席上,语气宠爱幽深,“我还想着怎么哄你,连送你的画都描好了,快看看。” 垂眼望去,她难得没有立刻附和他,在心里都快气笑了。 准确来说,是个裸美人倚在海棠榻上承欢,乌发散乱,唇含香囊,酥胸浑圆,腰肢款款,玉腿大开,仿佛能闻到她私处细细的甜香,旖旎暧昧。 画中美人垂眸,眉眼中能瞧出是她。 “喜欢吗?我画了两天。”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将她画得这么美,无疑是爱极了她的表现。 画的是她,她好看。 “你说……是粉一些还是红一些好?” “不如你躺下,让我照着描一描?” 可她还来不及绵软地挣扎几下,就被男人一声声地哄着“小心肝”“我的好婳婳”,推到椅子上脱了衣服。 他愈发理直气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