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珃的外套直接不能要了,一下车就蹿出去几米远,把李怀浅交给了邹嘉也伺候。邹嘉也有点怕自己也被吐一身,把人领回房里就往洗手间推,纸巾湿巾矿泉水准备了一堆,结果李怀浅又不想吐了,坐在小板凳上打瞌睡,眼睛都睁不开了。宋宜安过来的时候,邹嘉也正琢磨着怎么把人喊起来刷牙洗漱,见到她跟见了救星似的,也不说甩担子,就说要请教一下照顾醉鬼的正确方式。“她很少喝醉,平时注意着就行,多劝两句会听的。”宋宜安脱下外套放到一边,解开衬衫袖扣把袖子网上卷了几道,露出白皙光洁的小臂。邹嘉也应了一声,说:“她平时确实不怎么沾酒,我想着明早不开工,难得放松一下,就没太管她,以后一定会多加注意,不让她喝多了。”“没事儿,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宋宜安路过邹嘉也,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邹嘉也原地站着,看着她弯下腰去把靠在墙角打瞌睡的李怀浅拉了起来,湿巾擦脸,矿泉水漱口,甚至还动作娴熟地给半梦半醒的人刷了个牙。李怀浅嘴里含着泡沫,呜呜啊啊的不知道在说什么,邹嘉也竖着耳朵半天也没搞懂一个字,结果宋宜安却好像听懂了,随口敷衍道:“知道了,刷完牙再说。”电动牙刷嗡嗡作响,李怀浅撑起一边眼皮,瞧见了折腾自己的人是谁,抬脚踩在了宋宜安的脚上,还没轻没重的碾了几下。宋宜安低眼看她,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被踩的根本不是自己的脚。李怀浅最后漱完口,好奇地重新踩了她两脚,一脸懵地问:“你怎么没知觉了?”“我有知觉,你清醒了没有?”宋宜安反问她一句,让她扶着洗脸池站好,伸手给她松了领口的两个扣子,让她红透了的脖子能得到呼吸。李怀浅转了转脖子,小小打了个酒嗝。红酒度数不高,还不至于直接把她放倒,而且她喝酒向来是醉的快醒的也快,吐完之后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这会儿不说彻底清醒,但基本意识还是有的。比如这会儿看着宋宜安面无表情的脸,她直觉大事不妙,下意识地就软了软身子。宋宜安把人接到怀里,轻声问:“还没清醒吗?”“我要洗澡。”李怀浅答非所问,搂着她的脖子借力,让宋宜安不得不配合着低下头去。她单手搂住李怀浅的腰身,另一只手摸到她的后颈处轻轻揉了几下,看着她舒服的又想闭上眼睛的模样,毫不心软地拒绝道:“没清醒就不能洗澡。”李怀浅哼唧两声,踮着脚去吻了吻她的唇角,小声撒娇:“你帮我洗嘛。”宋宜安脸上的表情终于动了,扭过头去看向还站在门口没动的邹嘉也,还没等她开口,邹嘉也直接一个激灵,连句话也没说就闪身离开了。“什么东西啊?”李怀浅顺着宋宜安的目光看过去,门口已经空无一人了。“没什么。”宋宜安轻声哄她:“你先松开,我去给你拿睡衣好吗?”这句话说完,搂在脖子上那双手不但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越发收紧了。温热的呼吸打在耳畔,让宋宜安从耳朵到侧颈的那一片肌肤也飞速泛起红来,她稳住有些不受控制的呼吸,听到李怀浅在她耳边说:“只有你和我,不穿又有什么关系嘛?”“怀浅……”宋宜安嗓音低哑,开口唤她的名字。李怀浅“嗯”了一声,顺着她的耳朵吻到颈侧,时不时呲起牙来磨一磨,毫无消停之意。宋宜安眸子里一片深沉,静静垂下眼睫来,轻声问:“你连威胁带恐吓,让我不得不抛下一切连夜赶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听她说到这个,李怀浅有些心虚,但转而想到了什么,又理直气壮道:“问什么问?不是你自己说随叫随到的吗?这才多久啊,反悔了?”“没有反悔。”宋宜安按住她的肩膀将两个人分开些距离,看着她酒气未退的潮红脸颊,认真地说:“我只是想问问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包括让我和你表姐有了联系,究竟是想报复我之前对你的伤害,还是说,委婉的提醒我,不要再对你抱有妄想?”看着李怀浅懵懵的眼神,知道她大概也不是特别清醒,宋宜安沉默了一下,换了一种方式询问,“我们之间,还有重归于好的机会吗?”“重归旧好?”李怀浅歪了歪头,笑出声来,“你指的是什么时候?我自作多情把你当女朋友,而你哄着我骗着我,把我当炮友的时候?”“我没……”“别解释,嫌烦,不想听。”李怀浅松开手,摇摇晃晃地退到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现在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让你睡我,还不用负责,你不是喜欢相亲吗,我还亲自给你物色对象,怎么你嫌我表姐不够漂亮啊?还是说非得给你找个男人?”她脑袋一发晕,口无遮拦的毛病又犯了,说的话也咄咄逼人,宋宜安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皱着眉头等她说完,才认真反驳道:“我没有这么想过。”“我管你怎么想呢!”李怀浅想双手叉腰摆个威风,无奈酒气上头真的站不住,只能抱着门框稳住下盘,两只眼圈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得红红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