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来的人不多,关遥又带着药箱出门看诊去了,医馆内很是安静,堂子里只有个小厮扫地的声音,沙沙簌簌的。 “表妹怎么啦?是不是挽夏那臭丫头又欺负你了?” 身后一个穿着娇俏春衫的女娃娃歪着头露出小脸儿来,娇声娇气道:“三姐姐,谁欺负你哩?你告诉祺兰,祺兰去打他。” 关祺兰小手里攥了一缕哥哥的头发,猛地拽了一把,在他疼得龇牙咧嘴时,欢快地跑到了风荷的身边。 兄妹俩是一样的心性,从来就不知道稳重端庄四个字怎么写。 两个人一样莽撞,都用了蛮力,拉扯之间关祺淙不小心脚滑了一下,身子向后仰倒,被他死死拽着的祺兰,被祺兰紧抱着的风荷,三个人摔在一块。 他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看他,又看了看摔得懵懵的风荷。 于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道:“阿兄,三姐姐,我好像是你们两个的娃娃。” “臭丫头!” 爹爹也这样凶她。 小厮跑进来看到这惊人的一幕,连忙捂着眼睛害臊地跑开了,嘴里还嘟囔着:“没看见,没看见。” “哥哥你看。”无辜的小丫头指了指身后挣扎着坐起来的两人,糯声道:“我的爹爹和娘亲。” 祺兰的脑壳被狠敲了一下。 “膝盖疼……” 关祺淙闻言着急地去摸她的膝盖,按了一圈发现骨头没有错位,这才松了口气:“骨头没事,估计是摔青了,我去拿药酒来。” “女郎。” “卫漪,你……” 卫漪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后退半步,转身离开了。 他也不再多想,半跪在风荷身前,伸手去撩她的裙摆,忽然想到了什么,手一顿,又收了回来。 于是转头红着脸嘱咐一旁的祺兰:“你去前面告诉小山,让他速去金鱼巷把陈阿嬷带过来。” “三姐姐还疼着,阿兄你帮她揉呀……” 关祺淙有些落荒而逃似的走了。 “认识,他是我的……好朋友。”风荷没好意思说是她在外面认的弟弟。 祺兰又古怪地笑起来。 转着聪明的小脑瓜一想,阿兄和三姐姐不就是天生的一对吗? “三姐姐,以后你要是能来和我一起住就好了。” “好呀!”想到她的阿兄,祺兰又急着道:“能不能带上我阿兄,阿兄也想来!” 祺兰自认为促成了一件极大的好事,欢快地像只小蝴蝶似的,扑棱着翅膀飘了出去,“阿兄,阿兄!我帮你干了件大事,你可得谢谢我哩!” “女郎。” “我没走。”他凝视着那女郎,目光幽郁。 “是我不好,我该叫人告诉你一声,可是我忘了。” 谢谢大家的珠珠!再投一点就可以加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