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爱我么?”他说,“那应该继续,我没够。” 恋痛不是病,爱才是,在恨与爱之间反复跳转,亟待喷发的感情更是。 明天如果永远不会来临就好了,闻祈分外贪恋这点温度,希望今夜无限延长 / 他一连好几天都在涂药膏,嘟嘟囔囔地说下次不让他亲在露肤的位置了,听见这话的时候闻祈正待在阳台上浇花,正经问他:“亲在别的地方就能接受?” 之前他们在家养金鱼,现在闻祈又莫名其妙养起了花,而且十分不喜欢给花晒太阳,就爱搁在一些犄角旮旯的阴暗地方。 “不会。”闻祈淡淡道,“有人照顾就不会死。” 不只是这样,眼神也变得更奇怪,江稚茵有时候写完作业伸个懒腰,一回头发现他正用那种捉摸不透的视线盯着自己,平静中蕴着一点疯感,像一座沉寂已久的火山。 有那么几次,他从窗户往外看了几次,闻祈都是把一个瘦小的男人拉到楼梯间讲话。 他问为什么。 第49章 金鱼 江稚茵直接问了:“刚刚在楼下找你的是谁?好像来过很多次了。” 他跑到逼仄的阳台去给花盆里没种下几天的花种浇水,语气没什么温度:“缠得我挺烦的,所以才想搬家。” 因为放了暑假,江稚茵的老客户唐林的家长又找了过来,问他放假还有没有时间给他儿子补课,开的时薪比之前要高了一些,江稚茵直接就应下了。 他跟闻祈说这事的时候,他正靠坐在床头,语气平静地提出要求:“非得回去吗?海城又不是没有找家教的。” 闻祈轻呵一声:“所以你就抛下我?” 这件事一被提起,闻祈的眸子就暗了下去,似乎又想起了赵永伟跟江琳那层模糊不清的关系。 这些事情积压在一起,好似一根被摁压到极限的弹簧,隐患马上就要全面爆发。 而闻祈架在腿上的电脑游标一直闪动着,他再没敲下一个字,沉默又轻缓地眨动眼睫,手上的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 他突然冒出这个字眼,江琳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做什么?” 空调打出的冷气沉在脚底,江琳瞠目结舌,眼神四处飘忽,心想不是几天前才被抱着做过好几次吗,怎么又来? 被直截了当拒绝以后,闻祈附在电脑键盘上的手指轻轻抖了一下,他唇角的弧度悄悄落下稍许,视线收敛了回去,似乎在心烦什么。 闻祈像是一个没有归处的人,没有自己的家,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活到现在全凭一口不知名的仙气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