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雁争最终也没能射出来。 坚持要帮雁争找医生,等他伤好之后再说。 现在目的达到,便欣然应允。 雁争又突然有点后悔。下身一阵发紧,还没消下去的肿胀立刻又胀大。 “我去找医生。” 还好刚刚姜岁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否则此刻她不一定有勇气来见谢流。 姜岁实际上不太习惯他一直以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称呼她也不喜欢,静默片刻,才说:“谢先生不用这样叫我……” 姜岁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只是无奈点头:“雁争……”卡了下壳,“嗯……哥哥,他受伤了,还是麻烦你叫医生过来看一下吧。不消炎怕感染。” 谢流一愣,一直看着地面的眼睛忍不住抬起,看了姜岁一眼。斟酌着措辞问:“小姐您……问老板关于受伤的事了?他没生气吗?” 姜岁很少在他们面前笑,就算有笑意,也只是抿着唇,清清浅浅的笑,就好像笑出来之后幸福就会被偷走似的。很少像现在这样,弯着眼睛,笑得如此灿烂。 此时她笑得开怀,连眼睛都弯起来,明明站在毫无亮点的白色墙前,却好像整个人都都散发出暖黄的光晕。就像冬日里毛茸茸的太阳,所有的光,都在温暖大地。 还有因为,她说,雁争现在不生气了。 谢流从小跟着雁争,看着他从温文尔雅变得如今这样暴戾恣睢,面目全非。 那些伤,那些证明他剧变的伤,是雁争不愿提及的过往。 当时雁争身上才刚出现这些伤,有人很好奇,问了两句怎么回事,他当即发了怒,砸了一屋子的东西,吓得对方再也不敢与之相交。 可雁争却掐着对方的后颈将其摁在茶几上,稍一用力,她的头就好像要跟那茶几一样粉碎。 雁争的神情如同暴雨来临时的阴沉,眼睛看着她,如同看着蛆虫。 只有姜岁。 只有姜岁,成功走到了他的身边。 现在连自己不愿意提及的身上的伤,也对姜岁成了例外。那些伤,明明代表着他心底无法治愈的病,别人都说他是疯子,他也就疯到底,可是姜岁问了,他居然只是不开心,而且立刻就“好了”。 也有可能,是微妙的不甘心。 只能叹了口气,低垂着眼,甚至连姜岁的问题都不敢回答:“小姐,这是老板的私事,老板不爱听底下人嚼舌根,您想知道,只能您自己去问。” “我知道。” 她已经恢复成往常平淡的神情,只是嘴角微弯,一个温暖的笑意。 在姜岁心里,他就是最好的人。她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有些拼了命了留下恶意的污泥,有些只是黄昏中不经意的一阵风,甚至让她想不起。 雁争的血液会流进她的身体里,呼吸会融入她的呼吸里。雁争的所有,她都在意。 所以,她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