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先生捂着脸,几近崩溃:“这条项链的王字旁比其他都浅一些,而且还带着拿放大镜才能看见的红,所以一定是这条。” 漱竹顺势将人扶起,抽了几张纸巾塞到明太太手中:“您别担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门一关上,漱竹便咬牙小声道:“哪儿来的照片?那真的是明珍珠吗?” 【作者有话说】 闹够了吗 自那条爆料被顶到大众眼前后,社媒上居高不下的热度,甚至压过了当红小花公开恋情的风头。 唐文生赔着笑脸挂断了电话,很有级别的机关上级都没等中间人对接,直接打了过来,对他劈头盖脸都是一顿骂。 他揉揉发疼的耳朵,刚才那句振聋发聩的“你他妈的要是不把他给老子干掉,换届之后你就等着蹲监狱吧!” 轮值夜班的爸爸一睡醒发现饭桌上空空如也,而本应做饭的人玩得满头汗眼睛还亮晶晶地刚推开家门后,直接火了。 “手和脚不听使唤就不用要了,给老子跪着,你这条没用的狗!” 他都忘了自己跪了多久,直到妈妈推开家门,他嗓子干疼又委屈地喊了一声妈妈。 她叹了一口气后抱起弟弟,温柔问道:“乖宝饿不饿呀?” 妈妈又拿起刚放下的包,抱着弟弟走出了家门,从始自终连话都没跟他说一句。 唐文生记得自己一边哭一边挑着手掌里剩下的玻璃渣,他疼得脸色发白,手也拿不稳,一个不小心倒红药水的力度失控了,那烈火灼烧般得疼痛席卷了他的手掌,让他几乎直不起身来。 爸爸为什么骂自己,因为他出生时,道士说他平平无奇操劳一生,是个做牛做马的命,就算将来能混得不错,也是个给有钱人刚看门狗的货色。 一句话,八个字,支撑着唐文生度过了整个少年、青年时代。 后来他平步青云,而弟弟因为从小被无限制地溺爱,打架逃学甚至染上了白瘾,不但是少管所的常客,刚满十八就因为跟人打群架捅伤了人进了监狱。 唐文生看着这一切,父母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亲戚谄媚的嘴脸和弟弟眼中的不甘,与其他大仇得报后感到空虚的人不同,他觉得畅快,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与此同时,他也比任何人都明白,他不能跌下去,在上面时多风光,跌下去时就多狼狈。 而且华国近几年的内斗十分严重,刚刚的机关上级同样在派系争斗时需要站队,作为他一手扶持上去的人,唐文生自然也会被看作某派阵营的中坚力量。 他鼓了鼓腮帮子,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那头的男声一如既往的清越好听,可惜他已经没了欣赏的心思。 “对我这么不自信啊,难道我让人失望过吗?” “当然通过了,”那边的金丝边眼镜上下打量了一下eos的实验室,“听说这只是他们在华国的一个二流分析室,可依照我看啊,这里可真是适合犯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