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景天裁接下了话头,“寄给我们的记忆盘中分了两个部分,a是关于乌鸦会的介绍,b是一份出货单。” “尖货,优性两个,普性六个。”漱竹顺着上面的内容读了出来,而后瞳孔极速收缩,“他们在买卖腺体?” “后面那个格子里写的a和o,就是指alpha腺体和oga腺体吧。”莫知莱咬牙,“畜生!” “当然不是,我们已经交叉比对了失踪时间、分化类别和等级,找出了这八位被害者的信息。” “被害者名单,列出来了。” “没错,他们全部都是嘉树奖学金的获得者,失踪时间都在举办答谢晚宴的前后,”景天裁的语速愈发快,声音也愈发冷。 “不仅是,尸检报告中的手腕致命伤说明卫卓是自杀的,也就是说施敬还乐在其中时,卫卓掌握了仅剩的主动权了结了自己,把施敬的幻想打破得粉碎。” “这样的意外一定不在施敬的计划中,他根本没有做好放弃对折磨卫卓获取病态快感的行为模式,所以他再不停地寻找替代品。” “他们和卫卓的五官太相似了,这一定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当然有可能,但更可能的是,”莫知义的手指轻轻抚过证件照上灿烂的笑脸,“施敬发现他根本没有办法通过找相似的人发泄自己的情绪,他发现卫卓是特定的,赝品永远不能取代真迹。” “你是说”漱竹显然也想通了其中的关卡,他不由自主地捂住嘴巴,恶心地想要干呕。 莫知义点头,眼眸中一片晦涩。 “人离了腺体后只能存活四十八小时,就算是用各种珍贵药剂,也顶多是七十二小时,”一直坐在角落的杨希翻阅着手中的尸检报告。 他突然抬眼环顾众人,眼神中写满了坚韧:“但是作为一名医学工作者,我知道生前摘下的腺体要比生后摘下的腺体值钱百倍。这是因为在全新的人体构造下,腺体是最先停止工作的器官,而停止工作的器官会被我们称为石头,顾名思义就是失去了所有功能。” “在等级和类别后面还有两个字母,b和,这应该就是拉丁语中biopsia活体组织切片的ortatalitas死胎的意思。除了第一位是,后面所有都是b。” 莫知义的声音不大,只是出口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杨希叹了口气。 “硫酸?那不是侵蚀类的强酸吗?”lg追问。 “酸性?等会儿,”漱竹突然插嘴,疯狂地点了两下自己面前的屏幕。“施敬曾经在十六年前收购了一个废弃的化学工厂。” 明明室内的温度舒适,在场所有人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