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可真热,出门迎面的就是炽热的太阳,烤的皮肤生疼,空气里热的发闷,因为是沿海城市又很潮湿,汗水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所以苏恬很讨厌夏天出门。 期末成绩出来了,她发挥稳定,名列年级前十,这并不能让她高兴起来。 苏恬咬咬牙跑下楼,这个时间段正是苏见树就要下班的时间,她抱起家里的老酒就往楼上冲。今晚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她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苏见树不常喝酒,只是偶尔会小酌一杯,打开酒瓶盖,老酒没有劣质白酒大喇喇的辛烈气味,苏恬印象里的白酒都是辛辣刺鼻的味道,但这老酒的味道是层层糯米经过发酵过后累积出来的干净醇厚的香。即便她不懂酒都觉得很香。苏恬面露难色,她从来没有喝过酒,不过今晚想要壮胆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她咬牙一闭眼就往嘴里送,入口没有想象中的呛或者辣,温温吞吞地顺滑而下,暖得喉咙微微发烫。她砸吧砸吧嘴,因为口感温和,苏恬没忍不住多饮了几口。 她又找出上次在在苏见树房间穿的那件薄如蝉翼的性感吊带来,头发是刚洗过的柔柔顺顺的披在肩上,身材在布料下若隐若现,小脸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泛红,不过一双眼却是亮亮的,她心里紧张极了,悄悄的溜到苏见树的房间,一鼓作气的钻到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她想了想,将被子往下拉露出肩膀来。现在就等爸爸回来了。 上楼的脚步声阵阵传来,苏恬心里忐忑万分,暗自抓紧了手里的被子。 “…你怎么来了?”他的语气很平常,没有惊讶。 自己明明说过再也不来找他的,但他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苏恬忍不住胡思乱想。 苏恬紧紧咬着唇,拥着被子坐起来,伸出一只手去拉他垂下来的手,依旧温热带点粗糙。 说出口的话都带了哭腔,苏恬愣了一下,有些狼狈的低下头。 “该拿你怎么办呢?”苏见树在问她也在问自己,他茫然极了,像是站在浓浓白雾中迷失了方向,而脚下踏着方寸之地,再走一步就是深渊。 她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泪花在眼里打转,聚成一颗,然后顺着脸颊滚落,从她尖尖的下巴往下滴。 “我知道。我都知道。”苏见树缓缓抬手抚上她的脸,然后大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他眼里藏着苏恬看不懂的情绪,仿佛一捏就碎。 “不是的。” “不是的,我们是什么身份,我是你父亲,你是我的女儿,仅此而已。我们之间只有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