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祖母的心意。”
“是。”晚上孟廷舟回来的时候,姜时晚将老夫人送来衣物的事也一并告知。
孟廷舟也微微愕然:“母亲真的给阿宥送衣服来了?”
“嗯。”
他慢慢露出笑意:“可能知道你怀孕了,对你的态度也有所改观了。”
姜时晚看了他一眼:“恐怕不会,我看她很想撮合你和表小姐。”
“这不是之前还没喜讯嘛。”
对自己的母亲,孟廷舟终究是存了一份希翼的:“你看自从知道你怀孕了她就消停了。”
姜时晚一想,这几日孟老夫人每天都派人来问候,也不再出设呢幺蛾子了。
似乎真的如孟廷舟所言开始接纳自己和阿宥了。
但是她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接下来的几日,依旧风平浪静。
都督府大喜这日,天还未亮姜时晚就被叫起来梳洗妆容。
孟廷舟说过,北境这边的风俗跟京城不大一样,都是早上嫁娶的。
他们也入乡随俗。
待礼乐声起,姜时晚着凤冠霞帔,云锦描金勾勒出嫁衣上的百鸟朝凤,尾裙曳地,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
金冠玉钗,钿璀璨。
看着徐徐而来的她,一身大红喜衣的孟廷舟手心竟微微出汗。
姜时晚每朝他行走一步,他的心就微微起伏一下。
这是他爱的女人,今时今日终于穿上嫁衣,向自己走来。
等姜时晚到了边上,孟廷舟伸出手,待她将手放在自己掌心,他牢牢握住。
跪拜天地,跪拜孟老夫人,最后是夫妻对拜。
等一切礼节结束,日照正好高升。
礼仪掌事进言:“日照高升,乃是大吉!”
闻此吉言,孟廷舟顿时大喜:“赏!”
看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姜时晚的阿别烈,燕锦曦知道他恨不得自己是那个新郎。
到了婚房后,孟廷舟又与姜时晚一起喝了合卺酒。
姜时晚浅尝辄止,孟廷舟安慰她:“眉眉,你怀有身孕不宜饮酒,我命人换了一些果酿,你可以喝完,没事的。”
姜时晚又尝了尝后味,果然是淡淡的果香:“好像有葡萄、苹果、柚子的香气。”
这种香气,好像在哪里闻见过。
“被你尝出来了。”孟廷舟呵呵一笑,“府里还有一些,你若喜欢,可以适当饮一些。”
礼仪嬷嬷将酒具收走,笑了笑:“夫人有所不知,这果酒虽然可口,但是不好保存。在咱们北境,有一种甜白蚁,最喜欢这种甜味,只要闻见了就呼朋喊友来聚集,很快就能密密麻麻聚集一堆,若是人身上被咬了浑身是比针眼还小的伤口,犹如万蚁吞噬,生不如死。”
姜时晚听到这些形容忍不住要作呕。
孟廷舟愠怒道:“今日是都督和夫人大喜日子,说什么浑话!”
猛然间,姜时晚似想到什么,一把抓着孟廷舟的衣袖:“阿宥!阿宥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