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手掌在被衾里摸索着最后在她纤细的腰上顿住:“是不是觉得睡着后儿子也是很惹人爱的?”
姜时晚的手覆在他手背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摩挲着他的指骨:“昨天夜里老夫人跟我说,他日应当给你纳几房妾室。”“哦?”孟廷舟似乎来了兴致,“你是怎么回复的?”
“我说得问问你的意思。”
孟廷舟暗暗与她十指交扣,低沉道:“别人娶妻纳妾,是为了图个新鲜。我不同,你若是能喂饱我,要那多余的妾室有什么用?”
听他说着不正经的话,姜时晚故作平常地说:“只怕我做不到呢。”
孟廷舟低头,吻住她的耳垂,眼神灼灼:“来日方长,多练练就熟能生巧了。”
姜时晚踹了一下他的脚。
孟廷舟吃痛轻呼一声:“你别跟个野猫似的,上手不是挠就是踢的。”
见姜时晚怒视着自己,孟廷舟撩开自己的衣领露出后背:“你自己看看,上次在帐篷里你把我整个背都挠破了皮,下手比阿宥可是狠多了。”
“那是你活该!”
孟廷舟嬉皮笑脸地凑近她的脸:“那些挠痕估摸快好了,你要不要再给我添几条?”
“……”
孟廷舟这边被阿宥咬伤的事不知为何翌日一早就传到了孟老夫人的耳中。
“岂有此理!”孟老夫人本就嫌这个孩子蠢笨,听到他还咬伤了孟廷舟,更是怒不可遏,“真是什么样的人教养出什么样的孩子。这么大的孩子不会说话也就算了,竟敢咬自己的父亲。”
孟夫人的肺管子都要气炸了:“这对母子我真是连看一眼都糟心的很!”
陈嬷嬷抚着她的后背顺气:“老夫人消消气,您不是跟姜氏说了吗?他日等都督纳几房妾室,再生下孩子,您还愁这个孩子做什么?”
“我是看廷舟对这个孩子也惯得很!”孟老夫人连连摇头,“我听说这个女人每晚都让孩子跟他们一起睡,你说廷舟日夜操劳,有个孩子睡着难免要起夜,这不是添堵添累吗?”
陈嬷嬷也有所耳闻。
一般的女人,恨不得把夫君拴在自己的身边,使出浑身解数争宠。
可这姜时晚尽量亲力亲为照顾孩子,很多次夜里多是睡她边上的。
偏生这都督吃这一套,不仅不怪罪连带对小世子都疼爱有加。
孟老夫朝陈嬷嬷使了个眼色:“且再等几日,到时候她若不依,就休怪我无情了。”
孟廷舟在床上躺了七天,直到突厥王那日前来拜访才得以下床。
姜时晚并不想牵涉过多,所以并未与孟廷舟一同接见。
孟廷舟亲自道城门口迎接。
昔日的二王子,一跃成为突厥王,年轻的脸庞上多了几分杀伐果断。
孟廷舟自然看到突厥王边上的燕锦曦,微微颔首:“见过王妃。”
这位昔日的大燕长公主,现在贵为王妃,但是整个人都比先前消瘦许多,更没了以往的神采。
突厥王反倒隆重地介绍了自己的侧室:“都督大人,这位是我爱妃哥舒娜,她一定要我带来见见你。”
哥舒娜五官深邃,额面上的串珠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朝孟廷舟行了礼:“多谢都督当日不杀之恩,让我和大王得以相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