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若是不答应,怕是今日连走出这道门都难。
孟老夫人自然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你不必虚与委蛇,我今日把你叫来说这些事,你若是不答应或者跟我唱反调,我自然有的是法子对付你。”“为了母子将来的日子,我劝你好好思量一番。”
孟老夫人慢悠悠道:“阿宥今日跳进水里抓鱼,幸好水浅。可若是下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见她为了达成目的,连自己的亲孙子都敢算计,姜时晚直觉寒意阵阵:“老夫人,阿宥是您的亲孙子。”
“你错了!”孟老夫人打断她,“都督府姓孟,我只认姓孟的孙子。姓姜的说出去人家知道是我孙子吗?”
她一脸鄙夷:“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孟老夫人站起来,十分不耐:“其中利弊相信你自己会衡量的。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不然时间久了,廷舟又会替你出头了。”
孟老夫人现在真是怕了这个儿子了。
把这对母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姜时晚亦跟着站起来:“好,我答应老夫人,会主动给都督纳妾。可至于都督如何处置,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孟老夫人总算是露出略微满意的表情。
果然,阿宥是这个贱女人的软肋。
姜时晚自嘲一笑,眼中含泪:“阿宥是我孩子不假,可是他身上亦流着孟家的血,哪怕你不愿意承认,也无法抹去你是阿宥祖母的事实。”
“身为祖母,你瞧不起他也就罢了,还以他来要挟我?真是可悲可叹!”
孟老夫人辩解道:“你若是在我这个位置,也会筹谋诸多!都督府必须有姓孟的世子!”
走在寒冷寂寥的月色下,姜时晚只觉得浑身发冷。
走到住处外面,听到孟廷舟和阿宥的嬉戏声,她胸口一紧,加快脚步走了进去,一把抱住阿宥亲了又亲。
孟廷舟见她回来了,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那我的呢?”
姜时晚伏在他胸口:“二郎,你当时为什么要休了我?”
孟廷舟并未说话。
姜时晚抬头看了看他:“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吗?”
孟廷舟清了清嗓子:“是母亲告诉你什么了吗?当时确实有两个原因,其一是我真的很恼怒,其二是我想等到了北境重新给你嫁娶之礼。”
“如果……中途没有遇见小年,我或许至今不谅解你,你打算瞒我到几时?”
“那……”孟廷舟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低沉道,“那我就霸王硬上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我应该驾轻就熟了。”
见姜时晚怒目瞪着自己,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比起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我更相信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啊!”孟廷舟吃痛喊出了声。
低头一看,阿宥一口咬住他的手背,流着口水快哭出声:“爹爹坏……凉不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