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浓眉冷峭下难掩丰神俊朗,整个人却如覆雪寒松让人望而生畏。
看得久了,她也有些困倦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等姜时晚醒过来地时候,枕边的孟廷舟已不见人影。
外面磅礴大雨,屋内灯烛摇曳,问了下人,知道孟廷舟已经带着人出去了,不由有些心神不宁。
云裳见姜时晚用晚膳的时候几乎没怎么动筷,不禁打趣道:“都督外出赴宴,夫人可是担心了?”
姜时晚下意识解释说:“刘徽宁能联系到许岩仕,一定是筹谋好了的。事情说到底是冲着我来的,他出面去解决,我自然过意不去。”
云裳为她布了菜:“都督身经百战,一定不会有事的。夫人先吃点东西,才有力气等都督回来。”
姜时晚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什么:“对了,你吩咐厨房做点吃的,等他们回来了不至于饿肚子。”
“夫人这么有心,都督和底下的将士一定很欢喜。”云裳领命高兴地下去了。
大雨一直没有停歇的意思,姜时晚等到亥时还没有孟廷舟他们地消息。
她一直坐在房间里,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等待的滋味,真是煎熬。
终于……外面传来夹杂着匆忙的脚步声。
姜时晚立刻起身走出去:“可是都督他们回来了?”
裴庆走在最前面,见到姜时晚先是一怔,随即跪下来:“夫人恕罪!”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击姜时晚的心口,她看着裴庆:“怎么了?”
她朝后面看了看,这才几个人抬着孟廷舟走进来。
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姜时晚冲过去,用帕子擦拭他脸上的雨水:“孟廷舟!二郎!”
孟廷舟接力睁开眼睛,见是她,勉强露出一丝微笑:“眉眉,等着急了吗?”
姜时晚这才闻见血腥气,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孟廷舟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她捂住嘴巴,惊恐地看着孟廷舟。
梅大夫早就准备好一切,命人将孟廷舟送进房内。
姜时晚要跟进去,孟廷舟却摆摆手,不让她进去。
裴庆拦住她,哽咽道:“都督不愿让人看到狼狈之态,请夫人回避。”
姜时晚攥着拳头,默默地点了点头。
裴庆跪着到她跟前:“夫人,今日在扬州知府一切顺利,许岩仕也已就地伏法。只是在回来的路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些来路不明的人,直冲都督而去。”
“我们的人大部分还留在扬州知府,跟随回来的只有一小部分。幸亏都督反应敏捷,没有让人得逞。只是当时雨太大,事出突然,都督被匕首刺到了……”
姜时晚心中虽然诸多难受不安,但她知道裴庆此刻心里一定也很难受很自责,她对着他起来:“你对都督的忠心,我也是看在眼里的。事出突然,也不能怪你。”
“你先去换身干净的衣服。等他处理好伤势我们再商榷。”
这是裴庆第一次从姜时晚口中听到这样的话,铮铮铁汉此刻微微动容:“属下遵旨。”
姜时晚回头看着屋内的光亮,一颗心揪地生疼。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