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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忧心想哪怕盛攸淮给她一块半生不熟的,她都能闭着眼夸好吃。架子上的肉滋滋作响,逐渐能闻到香味。燕辞忧撑着脸问她:“我刚才说的怎么样?”“挺好的。”盛攸淮自然都听着。她也明白,洛观曜必须离开这里。当然,洛观曜对她们的世界是有恩情的,如果单凭她们自己发展,不知多久才能有子母河。比起这个,连燕弦春登基后可能出现的乱象都不值一提。然而,她年龄不大,性格单纯,只念着她们听不懂的实验和论文,不似心机深沉之辈。这样的人掌控着让她们无法抵抗的力量,既没有置身之外,又没有足够的城府与她们平等谈判。奉为座上宾是自然,但说不在意她的存在是假的,洛观曜说再多神不允许她作乱也无法让人信服。归根结底,谁也不知道她究竟能做到什么,谁又能利用她做到什么——这也是燕弦春不想让所有人知道洛观曜存在的原因之一。所以,洛观曜的后路,对她们和她本身来讲,都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离开,并且以合理的方式,完全离开这里。除了燕辞忧,其她人也不好跟她提。燕辞忧说出来也安心了:“那就好。跟她说这个,我总觉得自己太不近人情了。”“这算未雨绸缪吧?”盛攸淮喂了她一口烤好的兔肉,“好吃吗?万一日后夜长梦多,你们反目成仇了,不是更难受吗?”“好吃!”不愧是盛老将军传下来的手艺,燕辞忧幸福地蹭蹭她,“反目成仇倒不至于,只是觉得她会难过。”洛观曜不像是能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人。燕辞忧也不想考虑,更不想把类似白眼狼的话说出口,但是,能把握时机尽早解决,对她们都好。“既然无愧于心,就别再想了,”盛攸淮继续给她塞肉,“多吃点。”“好,”燕辞忧伸手抹去她唇边的酱料,“我还想吃烤鸡,等下烤着吃吧。”“好啊。”庭中闲坐,月明星稀,燕辞忧靠着盛攸淮,咬了一大口兔肉,满足地闭上眼。无论做的对不对,她也做了眼下能做的选择,至少,这对洛观曜是好的结果。作者有话说:安排她人的小洛终究被安排(皇姐:我真的很坏吗)第二十八章宫宴当日,每个人都很紧张。花扶虞背着手,不断地走来走去。花叙坐在一旁,手中拿着花熙的信,神色如常:“师母,你喝茶吗?”“我哪有心情喝茶?”花扶虞的心都快走喉咙里跳出来了。“你师姐还写了遗书,遗书!”“是我让师姐写的。”花叙垂眸,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把信攥得皱皱巴巴。这是在花熙下山前夜她们就说好的,是为了什么来着?她记不清了,也说不清自己拿到后的心情。花叙只能盯着纸上模糊的墨迹,寻求一份安定感。“你……”花扶虞受不住她,“你也替自己想想!”“师姐已经想好了,”花叙平淡地笑了一下,“我信师姐。”她比她还疯魔。花扶虞深深叹口气,抱住她:“别想太多。”怀中人发出清晰的吸气声,含着泪闭上眼睛。看着花熙进宫的背影,徐慕将晋王的令牌攥出一手汗,不断地深呼吸;身边的秦遂看似不动如山,仔细一看,才发现她抱着剑的手在微微颤抖。她们已经封住京城的门,如今在皇城脚下,看着等待落锁的宫门,想到今晚将会发生什么,就止不住地冒汗。她们尚且如此,其她地位更高的大人一定压力更大。徐慕暗暗想。低调的马车停在宫门,燕辞忧下了马车:“徐大人,秦大人。”徐慕快走两步:“周王殿下有何吩咐?”“没什么,”燕辞忧温暖的手落在她的肩上,“你们别担心,做好该做的,别想太多。”徐慕感激地笑笑:“多谢殿下。”身后秦遂亦有些动容。燕辞忧向她们露出一个充满鼓励意味的温和笑容,随侍从进宫。这场宫宴算是皇室家宴,盛攸淮又要准备武力镇压,因此只有寥寥几人,其中大多还是燕辞忧不熟的皇姐心腹,皆屏息以待。燕锦宁也得了消息,今晚都紧紧贴在燕辞忧身边。燕辞忧坐定后扫过一眼,面前众人容色严肃,又竭力放松,装作这只是一场普通宫宴。她露出笑容,等待着今晚的好戏。夜幕降临,宫中依然亮如白昼,在场的人无论怀着何种心思,都礼仪周全,共同举杯。刚聊了不过三句,常山郡王举杯向燕弦春:“皇姐,我敬你一杯。”牠配吗?燕辞忧撇撇嘴。燕弦春很体面地笑笑:“好。”她举杯了,却没喝,在场人没一个能说她的,都当没看见。常山郡王转向因为牠的逾矩而面露不虞的男帝,微微一笑,似乎要向牠举杯,而这时,杯子自牠的手心直直滑落下去,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宫宴众人静了一瞬。要开始了。燕辞忧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向燕锦宁露出安抚的笑容。殿门大开,一队男兵站在门口,手中剑寒光闪闪。常山郡王起身,冷笑着环视四周。男帝指着牠,声音颤抖:“逆、逆……”常山郡王胸有成竹地笑了:“是在骂我吗?”她们身后,伪装成侍从的暗卫已经上前一步,保护她们和官员。燕弦春神色平淡,抱臂看着这出好戏。燕辞忧抱住害怕的妹妹,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没事,别怕。”这才哪到哪,真正的好戏还没开始。这也在她们的预料中?燕锦宁忽然不害怕了,用余光偷偷看这场对峙。男帝深呼吸几次,放下颤抖的手:“这就是你的答案?我培养你这么久,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对!”常山郡王拍掌大笑,“你培养我?那为什么又放弃我?你已经因为这个疑心逼死我哥了,现在又想逼死我对吗?”这句话戳中了男帝的悔恨往事,陈年的伤疤又开始流血:“混账!你还好意思提,你自己不争气,连这件事都办不好,还好意思和你哥相提并论!”常山郡王目露凶戾:“你一直都觉得我不配?对,对,我谁都比不过,从小都不得你欢心,得不到你的称赞,只有你被逼无奈才想起我,还很快放弃了。”好无聊。燕辞忧很想打哈欠,谁在乎牠们那点破事。怀中的燕锦宁也听烦了,默默捂住耳朵。时间也差不多了,男帝冷酷道:“放弃你又如何,你以为自己那点心思谁都不知道吗?”常山郡王脸色剧变,转头一看,不仅身后的男兵没有再动作,宫宴上的众人都轻松闲适地看着牠。两个男兵上前,将牠押着跪下。常山郡王猛然道:“你知道?!”“当然,”男帝看看燕弦春,又看看常山郡王,目露嘲弄,“若不是弦春,竟不知你这孽畜有如此心思!”常山郡王脸色陡然灰败下去,语气颤抖:“你知道,你还看着我……”想到所有人都用看笑话的眼神看牠刚才的表演,常山郡王彻底绝望了。“扑哧。”在严肃的氛围中,不知谁笑了一声,她们下意识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竟是燕弦春。燕弦春终于忍不住了,拍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在场人皆露出诧异的神色,燕锦宁好奇地探出头,不明白她在笑什么。男帝似乎也想开口,但可惜,牠的脖颈忽然出现一道银光,在谁都没反应过来前,鲜红的血猛地喷出来,喷了常山郡王满头满身。常山郡王整个傻了,愣愣地看着男帝在牠身前倒下。当然,牠和在场的男官都逃不掉,也就顺手的事。花熙手握匕首,身形如鬼魅般轻巧地穿梭在人满为患的桌前,在哪里停下,就有男官软软地倒下去。燕弦春艰难地止住笑容,施施然起身,感叹道:“真有意思。”真有意思。两个蠢材,彻头彻尾的蠢材。燕弦春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心中还有许多嘲讽的话想说,不过,也不必再多费口舌。男兵身后,更多的士兵围住了宫殿,盛攸淮拾阶而上,鲜血自银甲流下,她利落地行礼:“常山郡王谋反业已镇压,请主上尽早登基,稳定朝局。”燕弦春自然点头。她信步向前,越过满地尸体,懒得丢下一个眼神。走向殿外,宫中灯火如昼,火把明亮得晃眼,京城乃至更遥远的城池都在夏夜的风中静默矗立着,等待最后的胜者摘取她们。有人为燕弦春披上龙袍,她并不急于做登基前的准备,而是将目光投向天边皎洁的圆月。天上的月亮似乎较正常的圆月更亮,甚至,有越来越亮的趋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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