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沉西山,红霞将出,李亚松姗姗开车载刘轶找上门,刘轶坐副驾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从容不迫的男人,都说早点出发,非要卡胡锦东将要下班的点。 “四点四十,来得及。”李亚松解开安全带,“走吧。” 爱情中的男人真就是笨拙的死等,把智商都冲散了,李亚松没耐心的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冷嘲热讽,“大哥,胡锦东工作性质特殊,你不会打算就在门口死等兔子把?他也不一定会回巢穴啊。” 公司三楼整层楼布满一个个大小一样的格子间,员工们各自垂头忙自己的事情,唯独前台玩手机、吃零食混时间。 “都要下班了,能有”女人娇俏的声音略带不耐烦,拿眼看了下就呆住了,男人高高瘦瘦、白白净净,浑身有种冷落霜雪的气质,偏巧此刻急的要死,像是一阵龙卷风飞过雪顶,露出冰底的火种。 “那石袁呢?”李亚松施施然朝湖面丢下一块小石子,立时激起千层浪,女人的目光又转向刘轶身后的男人,霎时开心的手舞足蹈: 刘轶刷的脸就黑了,阴恻恻的忍着怒气,压着嗓子,温声道:“他们去哪儿谈生意了?麻烦您如实相告,我真的找胡锦东有急事,非常急,今天必须看到他。” “你来找胡锦东的吧?” “估计他不会回公司了,不过最近不知为什么他流连酒吧,下了班总会去小酌一杯,就是我们公司附近的那个橘叶酒吧,你可以去那儿碰碰运气。”同事贴心指路,“离我们公司很近的。” “当然会啊。”同事不明所以,坦然道:“我们公司石袁和胡锦东关系最要好,基本做什么都会一起。”末了调侃道:“嘿,可能石袁婚前恐惧症,缠胡锦东缠地更紧了,等他结婚有小孩儿,哪儿还有单身汉的时间。” “那有如何,我就得今天见他。”刘轶人淡如竹的性子,忽然轴起来,天神来了也拿他没办法,搁着附近酒吧一家一家打听。 “闭嘴!”刘轶连找三家就把,人门都关的好好地,没有一家惯着他开门的,李亚松又絮絮叨叨,吵得他心烦意乱,骤地火冒三丈,回头怒斥李亚松,两眼狰狞的猩红,“不许说他是狗,他不是!” “对不起。”刘轶疲惫的揉捏眉心,脸色苍白带着点青灰,“胡锦东和他在一块儿,我太担心了。我不该把火气转嫁在你身上。” “不,你不明白,李亚松,你不明白的。”刘轶脸色惨白如纸,“今晚找不到他,我不安心。为了躲我,连电话号码都换了。他以前不会这样,很多事情发展也不会如我所想的方向发展。” 爱情啊,不懂得时候浑不在意,回头已是心如刀绞意中人。 石袁则以为胡锦东看穿自己的目的,在变相拒绝自己,暗道不妙,必须得想个法子吃下这块难啃的骨头,否则婚都结不下去。 胡锦东不好意思拒绝,一杯一杯的喝,石袁则浑水摸鱼在其中一杯白兰地掺了点东西,胡锦东喝的晕乎乎,脚底飘忽,眼神涣散,摇着脑袋,重复着:“不喝了,不喝了,不喝了” 损友碰了碰杯,一饮而尽,胡锦东不好意思拒绝,仰脖子一口气干掉,身子轻飘飘,双腿沉重,两脚站不住的抖: 石袁侧在胡锦东身后,架着胡锦东右胳膊对损友点点头,陈总巴不得赶紧送走两尊大佛,“行,明天见,今晚先散了,我也先走了。” “胡锦东,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石袁扶着胡锦东走出大饭店,凉爽的风呼呼的吹,舒服的胡锦东回光返照:“不想回去,我想去橘叶坐坐。” 小男人跟小孩子似的拍打窗户,石袁不禁失笑,“去去去,我现在就带你去,你消停会儿。带你去喝一小杯。” 石袁把车开至酒吧附近,随便选一家扶胡锦东进去,替他要一杯能催情的酒,胡锦东眼神迷离,身体渐渐地不受控制,接来石袁递的酒一口闷,淡红色的液体顺嘴角滑进领口,头越来越沉,低了下去。 看来是药效发作,石袁十分得意,上起来应该会更爽。 刘轶慌慌张张穿过一条街匆匆追上去,石袁已经拖酩酊醉醺的男人拐入旁边四星级大酒店,大手笔开了一间最高层、最顶级总统套房。字蹭蹭蹭上升,急的男人心如火焚,直接上旁边电梯,七跳着停,每停一层出来看一眼,缩回来继续上楼,停停上上直奔顶楼。 刘轶站在走道中央环顾一圈,左手边尽头有一扇门半敞半晃,里头传来含含糊糊混着粗重的喘息声,刘轶心头一重,利箭一样飞奔而去,有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弯腰伏在床上“嘬嘬嘬”的发着猥琐下流的亲吻声。 石袁光沉浸在小男人香喷喷的口腔中游荡,不防备被甩了出来,身体重重的撞向墙面,紧随而来的是暴雨般的拳头袭击,“靠”打的他是头昏眼花、眼冒金星。 李亚松一把扣住刘轶的手腕阻止他继续发癫,至于胡锦东,今晚估计是不能幸免,吃吃亏也是不错的。 “嗯。”李亚松居高临下的瞥了眼石袁,“看来今天有些事我们得说清楚,你觉得不需要也可以的,就是不知道你的丈母娘、丈母爹知道你在外面乱搞男人,得不到就下药,不晓得会不会同意你们家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