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毓和他握手：“你好，这是你的狗？” 李慎音又和桑昭也握了手：“桑昭是吧，你没见过我，但我听同事说起过你，小寿星的舅舅？我跟着来凑热闹，实在是打扰了。” 但他忍住了。因为萨摩耶眼底的希望之光，现在已经亮得可以做炭烧鸡翅了。 尤其是，他发现在李慎音的说法下，唐毓眉眼间的震撼已经消散了一些。 做老师，做大学老师，做带研究生的副教授老师，放眼整个妖怪界，没有比他更争气的了。 唐毓也被他的从容安抚到了。 在一众颠覆他世界观的事情里，李慎音真的是格外正常的那个。 桑昭在李慎音对着他使眼色的时候，立马就把猫耳朵收了回去。现在装人装成自己很正常的样子，理直气壮地和唐毓说话。 “瞧瞧，把我和哥哥都吓到啦。” 桑昭理直气壮地说：“那当然！” 由夏陌野想到了安媞瑚，一旦想到安媞瑚，他就想起安媞瑚的危险攻击性。 哦，对了，因为他亲眼看见了安媞瑚倒立狂奔，用手走路，用脚去撑伞。 唐毓手里拿着手机，却没有看手机，而是盯着桑昭看：“我打个电话可以吗？” 唐毓就给副总打了个电话。他给副总打电话，眼睛却没有离开桑昭的脸，一直瞧着桑昭的表情。 唐毓开门见山：“那个新来的销售，叫什么名字？” 唐毓想观察桑昭的破绽，但桑昭压根不知道什么新来的销售不销售的，他根本就没有破绽可以给唐毓看！ 副总不晓得唐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他还是回忆了一下：“啊，我想一下……哦，叫贝霁芎。” 霁芎，两个字，霁是只有一个读音的，没错，但芎，是个多音字。在肖恒淼这里，他读的是暨琼的音。 他在脑海里把贝霁芎这个名字，按着另一种读音重新整合了一下，豁然开朗间，荒诞和奇妙并存。 桑昭低头扣手，望天，好像什么也没听到。 唐毓捏着手机，似有所指：“是啊，那也不应该有人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叫萨摩耶和鹈鹕啊。” “很美，但也很怪。”唐毓望着桑昭，“你说，我们的世界，是真实的吗？” 挂了电话，桑昭的目光还在游移，嘴巴上还缠着唐毓说话，眼神却有些飘忽。 唐毓实话实说：“可爱是可爱，但也挺可怕的。” 桑昭不懂哪里可怕。 毕竟唐毓很喜欢小猫，也很喜欢他，他一露出猫耳朵来转移唐毓的注意力，一下子就成功了。 唐毓：“我是很喜欢，但，有点太逼真了……发箍呢？你收起来了吗，你还没给我看看呢。” 反正狗和夜鹭都走了，现在玉米豆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嘻嘻嘻！桑昭就不心虚了，哼了一声，说：“不行。只能在我头上给你看。” 相反，如果现在桑昭真的掏出个什么高科技发箍给他看，叫他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看了个明明白白，叫他分明了那猫耳朵就只是高科技发箍，他反而会有些莫名的遗憾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