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昭使劲理解了一下，表情依旧懵懵的。 “就是，觉得我们之间有些暧昧，起起哄而已。”他轻声道。 他盯着唐毓泛红的脖颈，瞧着唐毓僵住不肯再摇晃的小啾啾发尾，想了想。 猫狗大战喵嗷汪 这是什么说法？见鬼了！ 唐毓羞窘地解释。 桑昭长长地啊了一声，好像是明白了。 他又问：“cp又是什么？” 很多时候，他像小动物一样，说话做事都有一种本能性，明显社会化不足，对着许多人类社会里大家视作潜规则而墨守成规的东西，完全不在乎。 桑昭的表情很认真，像是在做数学题那样认真，认真到唐毓的羞耻感到了极度不好意思的程度，他不得不急忙开口问。 “就是，你到底几岁呢？看脸你似乎也就十七八岁而已。”他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那罪恶感也太强了吧！ 桑昭的年纪呢，就很难算。 所以，他可以算是二十岁。 唐毓缓缓地松了一口气。但也没怎么太松。 他低头看看脚尖，低声些，忍着巨大的羞耻感，快速说道：“cp就是uple，就是恋人。恋人，你明白吗？” 桑昭没有愣住，也没生气，更没害羞，那些常人被调侃后会出现的情况，桑昭通通都没有。 桑昭像是有什么执拗又倔强的，被自己奉为真理的想法一样。别人说恋爱，他非要看天气。 他红着耳根，就顺着桑昭说：“对，现在是夏天。” 他看着唐毓，表情好像怪遗憾的，给唐毓看懵了。 绝无这种可能！ 桑昭没当回事，只把这件事当作自己学到了新知识新词汇，转头就抛到脑后去了。 所以，的确是不讨厌他，对吧？ 桑昭不知道唐毓的纠结、怀疑和自我攻略。 上课的时候，之前给他做猫托车玩的黑豹，又来坐他旁边，他俩低头弯腰偷偷聊天。 “野人是谁？”桑昭问。 “因为我发完工资会给流浪猫救助基地捐款，他有一次看见了，不得了，就和从他口袋偷钱一样！他一直阴阳怪气地啧啧啧，还说脏话。” 他阴阳怪气地怪声怪调。 桑昭一听，情绪立马起来了。 “我就说，咦！怎么会没人抢它们吃的呢，野外不是有你这个野人抢嘛。”黑豹学得绘声绘色，“野猫野狗就怕你这个野人咯！” 既然提到了老板的外号，黑豹就给桑昭科普，说他特别喜欢给上级领导取外号。 桑昭没有给唐毓取过什么额外的名字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