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点头,有些愤愤的望了沈知言一眼,小声耳语:“云队说放人。”女警官望向沈知言,沉默了许久,才有些不甘心的泄了口气,提醒说:“沈知言,近期不要离开沧江市。”这句话她最近总能听到,听的耳朵都快起了茧子,她站起身来,在两名警官的注视下往审讯室外走。期间这二人对她的问话都围绕在景荼和沈拓海的死亡上面,甚至怀疑她是主谋,对景荼所提的那个所谓“神”的存在却忽略了,或许这也是云策队长的意思。云策应该还是不愿意相信执棋者的存在,其实站在云策的立场下,对方的想法并不难推测。茅竹村那起案子过后,祝大庆一家被虐杀,案子至今未破,而如今景荼在杀了沈拓海之后,也自杀了。在云策看来,这些死者都和沈知言有直接的关系,甚至说是和她有直接的矛盾,她是最有理由杀害他们的人。打开审讯室的门,刚迈步出去,站在走廊上一转过身,云策和林雁白正在外面望着她。云策的目光偏冷,仿若在看凶手,而林雁白和她对视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些无奈。沈知言停下脚步,云策走上前来,淡淡的望着她:“希望下一次,沈总不会出现在这里。”沈知言亦是表情淡然:“承您吉言。”“……”云策静静的打量了她一会儿,反而是笑了,她说:“我见过各式各样的凶手。”沈知言挑眉:“嗯?”“他们哪怕再懂得隐藏……”云策冷冷望着她:“亦或是身后有什么样的背景,最后都会被抓捕归案,我会继续盯着你的。”沈知言闻言,不禁笑了:“这话在您一位领导口中说出来,着实让我有些震惊。”云策一怔。“这并不理智,我劝您还是不要把精力放在我身上。”沈知言望向她,语气诚恳:“比起你想快点破案,我更加想知道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谁。”云策眯了眯眼,冷眼望着她:“从头至尾,只有你一个人在说,这些人的幕后有人指使操纵,不是么?”沈知言没应声。云策张了张嘴,正要继续说点什么。身穿白大褂的林雁白连忙抓住云策的胳膊,又对沈知言笑着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沈小姐,我们这位云队一向嫉恶如仇,还望千万别见怪。”沈知言淡笑道:“林四小姐这话就说的中听多了。”她说完,又望向云策,淡声提醒:“只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贸然下定论,这完全不理智,就和没脑——”“沈小姐!”林雁白连忙制止住她的话,同时又安抚着去碰云策的手,笑着对沈知言道:“我送你出去,来来来。”沈知言从善如流:“麻烦了。”云策瞪了林雁白一眼,林雁白表情有些无奈。二人顺着走廊向前走,沈知言想到方才林雁白抓着云策胳膊的动作,脑海中又浮动出云策警官那一瞬间脸颊泛红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好奇,林雁白这人的爱情观,着实有些不同寻常……似乎在她眼里,纵然和范墨云在交往,也依旧不妨碍她和其他女人暧昧不清。林雁白一边引路,一边对沈知言道:“云策脾气火爆,有时候让上面的领导都很头疼,不过,她个性坚毅,又不畏强权,又很受领导们重视。”“理解。”沈知言淡道。顿了顿,她又偏着头好奇问道:“林小姐之前,一直生活在港城吗?”“嗯?”林雁白一怔,笑笑:“怎么这么说?”沈知言笑道:“你普通话说的很好,我在港城长大的朋友们,都没你的发音要标准。”“你这话……”林雁白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望着她,玩笑道:“林思梵那小丫头,若是听到你这话,估计要和我闹起来了,我之前确实一直生活在港城,发音好或许是因为老师教的好。”沈知言也跟着她笑:“她前阵子确实打电话给我说,有人又拿着她发音不准来说事儿,非要让我教她。”林雁白无奈叹气:“她就是这样的,娇生惯养长大,被骄纵坏了,不怎么体谅旁人的难处。”沈知言迟疑一声,不解:“嗯?”“她也不管你忙不忙,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似乎全世界都配合她这位小公主。”林雁白耸了耸肩:“之前她为你过生日,你还记得吗?”沈知言点头:“记得,很难忘的一次生日。”“当时她同我打电话,说给你过生日的事情,最终惹出了祸端来,连累你因为抄袭的事情上了热搜。”林雁白叹气道:“她同我打电话,那时候我正处理一个棘手的案子,实在分身乏术,也便没能帮了你,实是抱歉。”沈知言无所谓道:“不必道歉,事情都过去许久了,你若是不提我都记不起来了。”“不过就算我插手,怕是也没办法帮你把热搜撤掉。”林雁白歪过头,好奇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针对你的那个人真的存在?那这一次,景荼放火也是那个人做出来的?”沈知言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可以再去听一遍录音。”林雁白默了下,无奈一笑:“你何必这样应付我?我也在负责这个案子……”沈知言道:“并不是应付,只是如今出了审讯室,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她说着,敛眉颔首:“这一切,还要仰仗专案组的诸位去调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