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忆起来,仿佛加了时间滤镜一般,唇齿间仿若有了几分浓郁的茶香,让人不自觉回味。同时记起来的,还有当时穿了一身旗袍的秦清雾。沈知言脑海中浮现出那天的场景。她记得那也是个细雨朦胧的雨天,秦清雾的出现让在场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她身上的那袭旗袍仿佛是为她一人而生,柔软光滑的面料包裹着凝脂如玉的肌肤,当她优雅蹁跹的向人走来时,一举一动尽是优雅从容。只可惜,沈知言后来就再也没见秦清雾穿过那件衣服了。“沈总,”袁瑾舒见她走神,疑惑的喊了她一声。“嗯?”沈知言抬眸,反应过来,撕开咖啡包装把粉末倒进马克杯,随口问:“向总在港城遇到什么麻烦了?”“她没亲自同您说?”袁瑾舒话问出口,才不自觉笑起来,后知后觉,解释道:“也不是什么太麻烦的事儿,港城那边有位老板似乎和她相谈甚欢,便向她酒店房间里塞了个人,结果好巧不巧,那位小姐的男朋友在当天便找了来,手里还拿了枪。”沈知言愣了下,手指动作一顿,她无语了一会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先问哪个问题。她只能先捡着要紧的问:“人没事儿吧?”“没事。”袁瑾舒笑道:“您放心,她没受伤,那把枪虽然是真的,但是里面却没有子弹,只是用来唬人的,不过她倒是被对方的男朋友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在港城那边找了律师在起诉,再加上生意没有谈完,所以在宋哲事情发酵的时候,向总便暂时放下了手上的事,想着先回沧江再说。”沈知言语气淡淡:“酒店的事儿,她可是一个字都没对我说。”袁瑾舒连忙劝:“这不是怕您知道了生气么。”沈知言挑了挑眉,哼笑:“人家给她送人,她还真敢收呢?”袁瑾舒见她笑了,虽然语气仍旧有些不悦,但终归是没之前那么冷淡了。她大着胆子暗示:“沈总,向总今年25了。”沈知言疑惑看她:“那怎么了?”“……”袁瑾舒一愣,把话干脆说明白:“向总是个成年人,是成年人……就会有生理需求,更何况向总人还年轻。”“……”随着她话音落下,反而成了沈知言沉默了。从袁瑾舒的角度看过去,眼前的女人西装笔挺,看着成熟稳重,精致白皙的脸上却染了一层浅淡的潮红。沈知言着实有些尴尬。她当然知道成年人会有生理需求这件事,只是向非焱和她从高中时便认识,那时候向非焱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整个人在鹤鸣私立高中拽的不行,而且极为专一深情。向非焱喜欢谭静依,在整个鹤鸣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她的喜欢张扬热烈,明恋的十分轰动。所以她对向非焱的印象,哪怕时过境迁,已经过了许多年,却依旧停留在了当初。可如今看来,果真应了那句话,人总是会变的。但让她觉得尴尬的是,她和这位袁瑾舒袁助理,刚认识没多久,只是工作上的同事,除却了同事关系,并无任何私交。在并不怎么相熟的同事面前,聊这样的话题,一旦牵扯到性……正常人都会尴尬吧?“沈总,向总她在港城认识了一位从内陆过去的律师。”袁瑾舒转话题,说:“是严众行律师事务所的创始合伙人之一,严颂秋,严律师帮她处理这起官司。”沈知言神色如常的应了声,心中不自觉感叹,这个世界真小。向非焱人在港城,聘请的律师,竟然是沈灼灼的新任女朋友。那位严律。袁瑾舒:“向总似乎格外感激那位严律师,所以便想着,接下来公司考虑和严众行律所合作。”“那之前合作的那家律所呢?”沈知言微微蹙眉:“虽然没严众行名气大,但贸然毁约实在不妥。”“这个……”袁瑾舒犹豫片刻,小心的望着她的脸色,才说:“向总没对我交代这些,不过严颂秋此人从业以来,从未有过一次败绩,向总她应该也是有意,要借着港城的这场官司,和严众行律所牵上线,也是为了公司好吧。”“我知道了。”沈知言并未表态,只说:“告诉各部门领导,十一点开会。”袁瑾舒见她不表态,也就不再继续针对上一个话题继续问下去。点了下头,恭声应道:“好的沈总,我知道了。”袁瑾舒说完,拎着那份早点出了门。她来到走廊上,秘书小姐恰好拎着包来上班,一见她从沈知言办公室出来,手上还拎着一份手抓饼,立刻笑道打趣:“袁姐,您早点是沈总送的呀?”袁瑾舒淡笑开口:“嗯。”“沈总对您可是真有心。”秘书小姐笑着向她眨眨眼:“那你和她……”“你下午要出去是吗?”袁瑾舒打断她的思维发散,问道。“是,怎么了?”秘书小姐不解。袁瑾舒笑了笑,说:“我和你一起去,沈总的茶喝完了。”“啊?”秘书小姐反应过来,忍俊不禁笑她:“我要是她,面对你这么贴心的助理,早就动心了,谁能比得上你贴心。”原本是恭维的一番话,秘书小姐却发现袁助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变得有些不好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