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霍尔冉望向眼前的秦清雾,当对上那人淡淡的眸光时,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秦清雾和沈知言,一位是江北秦家的秦家三小姐、家世显赫,而另一个则只是沈家区区养女……身份地位差距悬殊,可谓天壤之别。地位差距这样大的两个人,究竟是怎么认识的?而且从她们的相处状态,不难看得出来,她们彼此之间似乎极为熟络。可……如果秦清雾和沈知言一早就认识,那她知道沈知言就是她一直寻找的Jupiter吗?霍尔冉张了张嘴,理智告诉她,她应该立刻解释点什么。然而巨大的恐慌之下,她紧抿着唇,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句疑问:“秦总和小沈……是怎么认识的?”“霍总监。”秦清雾清冷的眸光只淡淡扫她一眼,平声回应:“这并非你该关心的事。”她的语气明明没有任何情绪,但霍尔冉就是从中隐隐约约察觉到几分不悦。只几个字,便让霍尔冉陡然顿住。霍尔冉面如土色,她逐渐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就要去看沈知言:“小沈——”然而嘴里刚吐出两个字,当察觉到沈知言的视线,她又再也说不下去。沈知言此刻的目光,正全然落在秦清雾的侧脸上。她和秦清雾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近到她能清楚闻到对方身上的草木冷香。那是一种极为特殊的木质香调,初闻时有些凛冽,像是漫步在白茫一片的冬日雪原,但随着温暖的阳光洒下,严寒散去,原本冷淡疏离的气息又变的甘甜温暖。一如秦清雾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反应过来霍尔冉在喊她,沈知言收回视线。她皱起眉头,歪头向霍尔冉看过去:“怎么?”霍尔冉看看她,又看看秦清雾,恍惚间竟然难得沉默下去。沈知言知道对方忽然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恐惧惊慌的神色,并非是为了自己。她太了解霍尔冉是个什么样的人了,霍尔冉时时刻刻都喜欢在心理上压着别人,她骨子里的要强和自卑永远都不能达成和解,故而在心理层面她永远要让她自己保持优越感,高人一等。所以到了后来,在她声名狼藉过后,当霍尔冉发现她“跌落神坛”,变得“平庸”,霍尔冉的傲慢和优越不再掩饰,全部变成了对她后来那些居高临下的说教。霍尔冉沉默了许久,才对沈知言说。“小沈,我今天只是太冲动了。”沈知言嗤笑一声,她抬起手,手腕搭在秦清雾的肩上。一语戳破:“让我来猜测一下,你忽然发现,我这位朋友你惹不起,也不敢惹,对吧?”“……”霍尔冉指甲一瞬间陷入肉里,她紧紧咬着下唇,矢口否认:“你误会……”“不,是你误会了。”沈知言冷冷望着她,淡声打断:“秦清雾的教养礼貌是刻在骨子里的,不要把你自己的龌龊想法,强加到她的身上。我和你只是私人矛盾,她并不会干涉我和你的事,这是她对人的一贯尊重。”秦清雾眸光微顿。她侧眸望向沈知言,对方的语气里不带有任何情绪,只冷冷的盯着霍尔冉,似乎只是向对方陈述着事实。“霍尔冉,别再说出什么,你喜欢我之类的话了。”沈知言冷淡的打量着她,淡声开口:“你这样自私又贪婪的态度,又哪里算喜欢,我只觉得恶心,就你也配喜欢人吗?”沈知言一句一顿,说出来的话在霍尔冉听来,仿若凌迟一般。对方冷冰冰的态度,让霍尔冉仍是有些不甘心。她望着沈知言手腕上那价值连城的钻表,嫉妒的仿佛要发疯了,她伸手指着她旁边的秦清雾:“我的喜欢让你恶心,那她呢?”沈知言蹙眉,顺着霍尔冉的视线,眸光落在秦清雾的眼睛上。秦清雾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一副淡然处之的态度。四目相对,沈知言一时语塞。秦清雾望着她,打量片刻,眉梢微扬。她像是在刻意帮她“报复”霍尔冉,伸手为她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口位置,带着凉意的指尖有意无意的划过她的脖颈,带着酥酥麻麻的触感。她的眸光深深的望着沈知言的眼睛,嗓音又缓又轻,问她:“那我呢?”沈知言:……比起霍尔冉的胡搅蛮缠,秦清雾这番突如其来的好心配合才让她觉得更加难以招架。然而这一幕却似乎刺激到了霍尔冉。她紧紧攥着拳,指甲早已经陷入肉里,手心中的疼痛感都让她没办法冷静下来。“你为什么不躲开……”霍尔冉喃喃:“为什么……”“如你所见,这便是我的答案。”沈知言冷冷的望向她:“霍尔冉,你今天疯也疯过了,骂也骂过了,以后别再来找我了。不然——”沈知言顿了顿,晃了晃手中的手机。“这份录音我会妥善保存,若是你再出现在我面前,说一些发疯的胡言乱语,我不敢保证这份录音,会不会落在你丈夫沈诚岗的手上。”沈知言缓声敲打:“你别忘了,你和沈诚岗还没离婚呢,如今沈家上下都不好过,那群疯子在难过的时候,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