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着不说话。秦清雾也在望着她,耳边尽是风雨呼啸声。那人手持一把伞,立在雨中,一袭黑色得体西装的矜冷淡然的姿态,莫名让她内心一片平静。秦清雾走过来。她垂眸打量着她的眼睛,随后,她手臂微抬。沈知言头顶上方,一把黑色雨伞为她遮住漫天风雨。秦清雾温柔的嗓音在耳边传来。她柔声问:“已经消气了吗?”沈知言望向对方的眼睛。那好看的眸光里满是温柔。片刻后,沈知言冷淡的眸子逐渐有了温度。她喃喃出声:“秦清雾……”秦清雾眼中染了温柔的笑意。她温声应道:“是我。”沈知言望着对方深邃的眸。身体的疲惫感一瞬间袭来,她一时间有点累。她似乎就要沉溺在对方那温柔的眸光里,陷进去,不愿意再醒来。这时。祝大庆怒骂声传来:“贱货!贱货!就不该找你回来!”两名保镖用力摁住祝大庆。把他摁在地上,动弹不得。祝大庆还要再说些什么。保镖往祝大庆身上狠狠踹了几脚。祝大庆被打的说不出话来,只会闷哼。沈知言感觉全身都在脱力,腿上的疼痛后知后觉。不知道是身体透支,还是什么原因,她身体摇摇欲坠。然而秦清雾却适时的捉住了她的手肘位置,手腕轻轻用力,让她没有直接摔下去。秦清雾身上好闻的乌木气息传入鼻息,沈知言后知后觉,因为她身体潜意识借力的关系。她此刻的身体和秦清雾贴的很近,近到让她觉得,似乎她们此刻在拥抱一样。对方温柔安慰着她:“没事了,别怕。”耳边的声音足够温柔,进入她的耳廓。“……没有。”沈知言拼尽全力,却仍旧声音颤抖:“我只是——”“我知道。”秦清雾嗓音带笑:“你才不会害怕,你很勇敢。”沈知言顿了顿。脸上有些热,从她怀中退出来,站直了身体。却要强道:“嗯,当然。”保镖走上前来,对秦清雾请示道。“小姐,是直接送去警局,还是——”秦清雾尚未给出吩咐。沈知言连忙问道:“我能和祝大庆说几句话吗?”秦清雾淡声应了。“可以。”沈知言走过去,望着被保镖制服,跪在地上的祝大庆。片刻后。沈知言淡声问他:“是谁指使你的。”祝大庆已经明白了。难怪对方不往村外跑,而是往山里跑,山里明明是思路,她却依旧跑来了这里。原来……不过是故意引着他过来。而且她还有帮手。为今之计,他只有等到村里的年轻人能过来。他们一旦来了,就算为了他们自己,也一定不会让他被送去警局的。想到这里,祝大庆一口吐掉了嘴里的血,跪着对沈知言苦口哀求:“四丫,你就当帮帮爹吧,爹真的欠了很多钱,是我和你娘把你生下来,这么多年,你从来没回报过家里,也不如你的两个姐姐懂事,来弟都给了家里许多钱,你一分也没拿回来过。”沈知言笑起来。问他:“你欠的钱,是赌债……是吗?”祝大庆一愣:“你知道?”“你的手。”沈知言淡声说:“之前我以为你手上的茧子,是做农活导致的,不过仔细一想,却又更像是赌徒的手。”祝大庆讨好的笑道:“这也能看得出来?四丫,你真的聪明,比你三个姐姐强上许多……”沈知言蹙眉。淡声问他:“你赌博的事情,祝莱知不知情?”“三丫……她知道的。”祝大庆实话实说,语气讨好:“四丫,爹进了警局,你也毁了,你这辈子都跟着毁了。”沈知言冷眼望向他。忽然嗤笑一声:“你这样威胁过多少人?”她说完,目光扫向这座山。“或者说,这个山里……被你们埋了多少人?”祝大庆试图说服她。“四丫,你胳膊肘不要拐外人那里,她们念了书也没用,最后还是要嫁人,还不如用来换钱,你娘……你娘也是这么来的。”沈知言沉默了。在之前,她一直以为,钱桂霞只是祝大庆的帮凶。仅此而已。“是谁让你赌博的。”沈知言问:“你平时都去哪里赌博,第一次赌博是什么时候?”祝大庆仔细的想着。“第一次……是隔壁老孙家的房子租给了一个外地人,那个外地人带我去的。”沈知言问:“什么时候?”祝大庆回忆起来。“是三丫初三那年!”“初三么。”沈知言思索着,问他:“是一个外地人忽然出现,劝祝莱改了名字,送她进了鹤鸣私立中学念书,也是那个外地人,让你去赌博,对吗?”祝大庆连忙说。“对!就是他!一开始我总是赢钱,他夸我是富贵命,可后来就一直输,欠了几百万的条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