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带着祝宗宝慢悠悠的回家。等人一走,张敬防压低了声音,恭声问道:“秦总,您怎么对这个祝大庆,这样关注?”秦清雾没应。却对身后的许白露沉声吩咐:“让所有人,都去祝大庆家。”许白露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立刻应声:“好。”过了会儿,许白露打完电话。她又走了回来,对秦清雾道:“那些保镖被村民缠住了,他们往祝大庆家附近一靠近,就被一群女人缠住了,显然——是受了祝大庆的吩咐,为了防止不测,故意守在了那里。”-黑暗中,沈知言缓缓睁开眼。她只觉得自己的膝盖好痛,似乎是被什么重物狠狠撞击了一下,她此刻双手双脚都已经被用麻绳绑了起来。手腕被束缚在身后,脚腕处被麻绳死死勒紧。耳边是咕嘟咕嘟的声音,锅里炖了鸡,整个厨房都是炖鸡的香味。她被祝大庆绑在了厨房的地上,她侧着身子,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左臂因为承担了整个身体的重量,变得有些发麻发痛。厨房的房门关死着,里面也没开灯,窗户前的窗帘也拉着,只有少许的光亮从窗户缝隙中透进来。外面很安静,她听不到任何响声。沈知言双脚一起用力,借着墙壁的力量,让后背靠着墙壁,逐渐站起身来。她看了眼灶台的方向,看到了那锅冒着香气的炖鸡旁,放着一个瓷盘,盘子里倒扣着一个铁勺。瓷盘旁边便是一个放刀的架子,沈知言放轻了脚步声,双腿一起用力,三两步便跳到了那个刀架旁。里面恰好有一把窄刀,沈知言都顾不得脏,她直接抻着身子,用嘴把那把两厘米宽的窄刀刀柄,咬在了嘴里。她原本还在想,直接摔碎了盘子,用盘子来割绳子的。但幸好,祝大庆关她的地方是厨房。那么显然就不用那么麻烦了。沈知言忍着右腿膝盖的剧痛,随后把刀丢在地上,缓缓蹲下身子,背着手在地上一阵摸索。很快,她的手指感觉到了一阵刺痛。是被刀刃割破手所发出来的疼痛,十指连心,那是钻心的疼,她甚至怀疑自己此刻手上的伤口很深,已经开始流血。但她顾不上这些,她单手拿着刀,拧着手腕,缓缓割动着手上的绳索。可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那扇铁门被开启的声音。似乎……有人来了。沈知言不禁皱眉。她并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也不知道此刻时间是几点,她其实心中有了几分期盼,是不是秦清雾帮她报警了,有人找来了这里。然而她听到的却是祝大庆骂骂咧咧的声音:“他妈的,那个女秘书真是不顶事儿,全怪她一直跟老子废话,这才让那大老板没和你说上话。”祝宗宝不高兴的说:“爹,俺不想去大老板那里上班,俺长大了想当老师。”“哎吆,我家宗宝真是出息,老师也好……但是不如跟着大老板有钱。”祝宗宝还是不高兴:“可是俺不想去公司,俺不想!”祝大庆连忙笑着安慰:“行行行,不去就不去。”他想到什么,又说:“你娘不知道睡醒了没有,今晚王家人就要来了,等把四丫送走,哎吆,爹就能带你去城里吃一顿好的。”“爹!”祝宗宝连忙欢呼起来:“俺想去洗脚城!”“死小子,还怪会享受的……”沈知言听着他们一路聊着,经过了厨房,又进了北屋的门。等祝大庆推开厨房的门,带着祝宗宝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把厨房的刀放了回去,随后,她再一次坐回到了角落里,在脚腕处用烧柴引火的草堆盖好,割掉的麻绳被她放在脚腕处,两脚并紧,做出一副还在受困的样子。祝大庆拉开灯,带着祝宗宝走进来。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沈知言,见她已经醒了,笑着说:“四丫,你醒的真快。”沈知言淡声问他:“我为什么会晕倒。”祝大庆得意一笑。“你猜猜呢。”沈知言思索片刻。神色冷淡:“我在村口的店铺,买的那瓶水。”祝大庆连忙点头。语气得意:“对头。”沈知言问他:“如果我不喝呢?”“那就来家里喝。”祝大庆笑起来:“反正你总要喝水的,从城里来这儿,那么远,你们城里人又哪里受得了?”沈知言嗤笑一声。“竟然是这样,我还以为是鸡肉会有问题,没想到是水有问题。”“药牛的,杀牛的时候,避免牛乱叫唤,特意买来杀牛用的。”祝大庆说完,面部表情变得抖动,皱眉道:“而且你哪里能吃鸡肉啊,喝汤都不成,女娃子吃什么鸡汤,那是给宗宝补身体的。”沈知言打量祝大庆半晌,忽然笑起来。她笑着笑着,有些喘不上来气。她望着那个肥胖的祝宗宝,对方表情有些噎住。愤怒和恐惧的情绪在眼里来回打转。祝大庆把儿子护在身后,气的嘴都抖了起来。他举着烟袋的铁杆儿,作势就要往沈知言身上抽过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