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当时的我看来，他其实是个很不错的男人，相貌英俊，对女人出手很大方，为人风趣，哄你的时候极有耐心，又博学多才，精通六国语言，各类乐器也是信手拈来，生意场上威风八面。 沈知言迟疑开口：“浪子回头的故事，其实大部分发生在小说里。” 我每天都被他安排在他的别墅里，等他一个月偶尔来上几次。 说到这里，她直接抬起头，又看向沈知言：“但是他……每逢他出现，又对我极尽宠爱。 我觉得或许我生来如此，是被人捧在掌心的千金小姐。 而他只是很戏谑的看着我。 他说不要试图干涉他的事。” 所以林怀恩，这位林家四爷，的确挺让人觉得微妙的。 可我当时……是的，我当时并不想杀林怀恩，我已经爱上了这个给我尊重的男人。 然而四个月之后，林怀恩却让我搬离了别墅。” “是，对方也是个在舞台上唱歌的戏子……我们这一行，说好听了是演员，说难听了就是戏子。”冯芸嘲讽出声来，她看向沈知言，继续道：“我那时候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有多绝情。” 冯芸却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感叹着：“男人这种东西，他们爱你的时候百般宠爱，不爱的时候又弃如敝履，毫不拖泥带水。” “是啊……我只是一个情妇，和他的所有女人一样，几个月就会换新人。” “我再一次被打回了原型……而赵九凤出于对我不听话的报复，把我丢去了一家歌厅，说是歌厅，其实就是做皮肉生意的。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想过逃走。 在那两年里，我开始痛恨所有人…… 我开始恨赵九凤，恨这里的每一个嫖客，恨林怀恩。 林怀恩再一次出现了。” ——破镜重圆。 不过从那天开始，他对我的态度和以往不一样了。 可是在那时候，我已经不需要他的爱了。” “当然是权利，是财富。”冯芸终于正面回答了她的问题：“我故意对他冷着一张脸，他反而对我越发上心。” “他开始对我说生意上的事，说他如何用心，然而他父亲愣是不待见他，总觉得他在胡闹，说他还年轻。”冯芸语气变得轻快起来，唇角挂起笑意：“我便给他私下里出主意，他做事越来越受林家老爷子的喜爱，林二爷那位原本的继承人反而不再受到待见。” 沈知言问她：“那后来呢？他带你回林家了吗？” “我当时并不明白原因……” “我后来，随意找了个借口，杀了那个司机和他的儿子，为了我母亲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