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着不说话。 那人手持一把伞,立在雨中,一袭黑色得体西装的矜冷淡然的姿态,莫名让她内心一片平静。 她垂眸打量着她的眼睛,随后,她手臂微抬。 秦清雾温柔的嗓音在耳边传来。 沈知言望向对方的眼睛。 片刻后,沈知言冷淡的眸子逐渐有了温度。 秦清雾眼中染了温柔的笑意。 沈知言望着对方深邃的眸。 她似乎就要沉溺在对方那温柔的眸光里,陷进去,不愿意再醒来。 祝大庆怒骂声传来:“贱货!贱货!就不该找你回来!” 把他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保镖往祝大庆身上狠狠踹了几脚。 沈知言感觉全身都在脱力,腿上的疼痛后知后觉。 然而秦清雾却适时的捉住了她的手肘位置,手腕轻轻用力,让她没有直接摔下去。 她此刻的身体和秦清雾贴的很近,近到让她觉得,似乎她们此刻在拥抱一样。 耳边的声音足够温柔,进入她的耳廓。 “我知道。”秦清雾嗓音带笑:“你才不会害怕,你很勇敢。” 脸上有些热,从她怀中退出来,站直了身体。 保镖走上前来,对秦清雾请示道。 秦清雾尚未给出吩咐。 秦清雾淡声应了。 沈知言走过去,望着被保镖制服,跪在地上的祝大庆。 沈知言淡声问他:“是谁指使你的。” 难怪对方不往村外跑,而是往山里跑,山里明明是思路,她却依旧跑来了这里。 不过是故意引着他过来。 为今之计,他只有等到村里的年轻人能过来。 想到这里,祝大庆一口吐掉了嘴里的血,跪着对沈知言苦口哀求:“四丫,你就当帮帮爹吧,爹真的欠了很多钱,是我和你娘把你生下来,这么多年,你从来没回报过家里,也不如你的两个姐姐懂事,来弟都给了家里许多钱,你一分也没拿回来过。” 问他:“你欠的钱,是赌债……是吗?” “你的手。”沈知言淡声说:“之前我以为你手上的茧子,是做农活导致的,不过仔细一想,却又更像是赌徒的手。” 沈知言蹙眉。 “三丫……她知道的。”祝大庆实话实说,语气讨好:“四丫,爹进了警局,你也毁了,你这辈子都跟着毁了。” 忽然嗤笑一声:“你这样威胁过多少人?” “或者说,这个山里……被你们埋了多少人?” “四丫,你胳膊肘不要拐外人那里,她们念了书也没用,最后还是要嫁人,还不如用来换钱,你娘……你娘也是这么来的。” 在之前,她一直以为,钱桂霞只是祝大庆的帮凶。 “是谁让你赌博的。”沈知言问:“你平时都去哪里赌博,第一次赌博是什么时候?” “第一次……是隔壁老孙家的房子租给了一个外地人,那个外地人带我去的。” 祝大庆回忆起来。 “初三么。”沈知言思索着,问他:“是一个外地人忽然出现,劝祝莱改了名字,送她进了鹤鸣私立中学念书,也是那个外地人,让你去赌博,对吗?” “对!就是他!一开始我总是赢钱,他夸我是富贵命,可后来就一直输,欠了几百万的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