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言刚要客气几句。 ——爱人吗？ 网上并未有董凡卿结婚的消息，那便代表对方不愿意公开。 “您过誉了。”沈知言笑笑，客气道：“学生时代拍摄的那几部短片一开始只是为了应付作业，并未太用心，而且那时候年轻，镜头有刻意炫技的成分在，所以——” 沈知言发现。 沈知言从来不信什么，那些所谓圈内前辈导演口中所谓的那一番“我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盐还多”之类的说辞，对后辈们一番打压不说，甚至偶尔还会用所谓的“人生经验”来对人一通说教。 年龄优势只是发生在部分人身上，却并非所有人。 这时候有人敲门进来，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进来送茶。 沈知言礼貌颔首：“谢谢。” 董凡卿不禁蹙眉。 男人顿了顿。 “什么？” 董凡卿闻言，原本淡定的脸上不自觉有了几分红。 “嗯，我知道了，让他再给我半小时。” 等人一走，董凡卿有些窘迫的望向沈知言，正想说上几句什么。 茶水清澈见底，口感温润爽淡，这味道和她上回在景颐小筑的餐厅中，所喝到的秦清雾请她喝的那杯茶有些像。 她不自觉开始走神，脑海中恍惚间记起了秦清雾那一身温婉旗袍的样子，眉目如画，薄唇明媚，仿若一副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一举一动便足够勾魂夺魄，却因为其清冷矜贵的气质，却让人望而生畏，觉得极有距离感。 “当然，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想聘请你为本剧编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最好是直接推翻重写。” 如果她最近有时间，而董凡卿抛出这样的橄榄枝，她会十分乐意，只是—— “沈小姐，这部剧只有二十五集，并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且价格必定让你满意。”董凡卿礼貌笑着补充：“若是你能同意，我这边给出的诚意是，三个月后能保证《风起时遇你》可以同时上线金果和优奇两家平台，且可以获得同《寂寞如雨》同等力度的平台推荐，而且我们宣发的时候，也会标明这部作品的编剧是[写离歌]。” 这样看来，董凡卿的条件的确变得有些诱人。 只是这有些说不过去啊。 贺辞歌那天不是对她说，是因为导演缺钱，才选了一个‘演技极差’的她么？ 问他：“我必须跟组拍摄吗？” 沈知言理所当然道：“这是自然。” 沈知言顿了顿。 董凡卿开出这样的条件，让她和柏婳同台竞技，沈知言没有拒绝的理由，但若是真到了那一天，她的这部《风起》的数据输给柏婳那部《寂寞如雨》的话，而她名声本就差成这样，那么到时候被嘲讽的可就不是她一个人，而是整个剧组上下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