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江晚都快忘掉这个选项框了。 为什么!我都以最大的善意来揣摩你的突然消失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对我! 江晚静静地看着那个水色的选择框,一时不知该如何吐槽。 大不了她就说自己什么喝醉了都不记得了。 以后她随身放点酒,万一选项框让她做点什么会被打的事情,至少有求饶的借口啊! 嗯……师兄的亵衣是指什么? 最里面那件衣服吗?师兄最里面那件衣服不就是他的内裤吗? 选项框你太看得起我了。 说起来高长生这个全场查找自己身世的位面之子怎么会在罗刹山啊? 《穿成男频文的恶毒女配》这本女频小言好像并没有讲原书男主高长生的具体身世? 江晚只记得他也是个孤儿,并且是先被皇室收养, 然后再被选入三清门下开始修道的。 弘阳仙长怎么看都和他不搭边啊? 江晚蹭地坐到了那个黑衣人对面。 江晚没怎么搭讪过男生,但她觉得第一句话应该缓和一下气氛,于是她说:“天气好冷啊。” 江晚:“……” 还有你这一身黑色连体衣又是怎么回事啊!直男的衣品也不用一言难尽到这个地步吧! 黑衣人高长生周身的警惕气息才稍有缓和:“这位姑娘, 有什么事情吗?” 黑衣人高长生:“???” 还有他的未婚妻饶赤练可是个爱好斩草除根、全程开着预知挂的一夫一妻拥护者。 现在的位面之子高长生,就是一个单身多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和桃花无缘多年的空巢青年。 他不可置信地问:“你喜欢我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察觉到自己身后一道凉飕飕的锐利目光钉在自己背部。 她才说了几句话啊?这家店做个醒酒汤怎么这么快啊?? 她乖巧地把剩下的话吞进嘴里,向高长生露出一个完美无瑕的笑容,然后试图沉默地溜回座位上。 然后他把手上端着的那盏醒酒汤放在桌子上,言简意赅地对江晚说:“喝。” 薛怀朔冷冰冰地扫了她一眼:“快喝。” 江晚:qaq 醒酒汤是用石斛、陈皮、麦冬熬成的,味道很难形容,只能说真的挺刺激的。 薛怀朔见她喝完了,站起身来,说:“走吧。” “等一下。”坐在他们斜对面,一身黑衣的高长生忽然站起身来,质问道:“你们是亲兄妹吗?” 江晚在这一瞬间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种忽然反常的行为,很容易被人认为是一个被拐卖/被强迫的少女正在委婉地求救。 高长生的眼神在他们之间转了转,接下来,他的眼神不可抑制地滑向刚才薛怀朔端过来让江晚喝掉的那盏醒酒汤上,瞬间恍然大悟,接着用更加不信任的目光看向薛怀朔。 喂不要随便脑补啊!那就是一盏无辜的醒酒茶啊!我说的是真的! 薛怀朔懒得理他,转身就走,江晚唯唯诺诺地跟在他身边,没敢再给高长生一个眼神。 薛怀朔似乎一直在生气,只是压抑着没有表现出来。见高长生出手,一瞬间眼瞳都蒙上一层淡淡的红色,脸上的表情没控制住,开始往“我今天就要杀了你”的方向转变。 下一秒,这个半探出陆地的人造小岛周边涌起几根数米高的水柱,溅起的水在地板上涌的到处都是,几根水柱逐渐变成了龙的模样,像活过来似的,盘踞在空中,充满威胁地向下俯视着。 江晚连忙出来打圆场:“对不起,我刚才有点醉了,说了不恰当的话,造成了一点误会,我们好好说话,把误会解开好……” 这两位似乎天生就不对盘,属于一看对方就喜欢不起来的类型,高长生咬着牙,嘴硬道:“没什么误会 他话刚说完,水中就速度极快、笔直伸出几根锐利的冰凌,试图惊艳一击把空中盘旋的水龙给击散。 他的刀刃并不对准高长生的任何一个命门,看得出来不打算取高长生的性命。 江晚已经屏住呼吸了,但是高长生怎么说也是开着挂的位面之子,如此惊险的一刀,他硬生生往下一跪,整个人往后一仰,堪堪躲了过去。 但是刚才高长生显然是误会了,认为她是个被自己哥哥虐待的可怜少女,才不顾他一向的谨言慎行、能躲则躲、坐收渔翁之利最好的人生信条,出言质问。 或许更多还是因为直男对爱慕自己的漂亮女生那种莫名其妙的责任感,以及一个古早男频男主对后宫本能的向往。 情况太复杂,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做,在原地愣了几秒,才跑了几步上前去劝架:“等一下!别打了!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是我乱说话才引起的!我哥哥没有虐待我!他对我很好的!” 江晚低着头道歉:“抱歉,我哥哥真的对我超好!我刚才只是喝醉了!让大家误会了!” 对不起!薛师兄下次我就帮你杀了那个位面之子! 又是她引起的。 薛怀朔走得很快,并没有像以往那样顾及她步子迈不太大而刻意放缓速度等她,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走。 狗逼选项框害我呜呜呜呜! 呜呜呜她真是喝酒喝昏过去了,智商全被喝成负数了吧。她刚才是不是真的醉了,只是自己不觉得啊? 他们此时已经来到了昨天那个塌陷舞台的附近,这里一片断壁残垣,偶尔还会有几块危墙倒塌,周围的居民都走光了,空荡荡的,只能听见孤零零的风声在墙壁中回旋。 薛怀朔已经气得不想往回赶了。 他们停下的这条街道很长,铺着青石板,两边的民居为了配合景区的设定,似乎都新近粉刷过一遍,墙面很干净,是略显透明的青绿色。 薛怀朔拉着她的手腕走了几步,发现了这个构造,索性往那个被堵得严严实实的死路又走了几步,然后把她直接按在角落里青绿色的墙面上,抬起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等一等! 您刚才不还在生气吗?怎么忽然又开始亲亲了? 江晚吻得晕晕乎乎的,因为他用力比较重,嘴唇被舔咬到肿起来,倒不像是情人之间接吻——说实话上次也不太像,比较像是哥哥和妹妹闹着玩——而像是一只受伤的猛兽,一边流血一边恶狠狠地舔自己的伤口。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还有潜意识里的求生欲,逼迫她努力去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他刚才……他刚才是不是起了杀心?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隔壁鹿王、鹤唳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