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面摸摸(1 / 2)

“补偿”开始了。

任佐荫在任佑箐的要求下重新住回了家,她不止一次的看见,那人凝视透明玻璃饲养缸里的昆虫,不时见到她眼中对那些有着瘆人器官的生物,产生迷恋的情绪。

……

几天后,午休时间。

教学楼顶层的废弃储物间,阳光透过高窗斜射进来,空气中漂浮着陈年灰尘的味道。

任佐荫被任佑箐轻轻推进了这僻静的角落。

门在身后合上,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姐姐。”

有人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吻我。”

她想跑走。巨大的羞耻感和抗拒像是粘液,钻进她的鼻腔和嘴里,叫她被污染,再难以呼吸。

可是那双眼睛里的“期待”将她牢牢钉在原地。

……她不能拒绝。她必须“补偿”。

人常常恐惧未知,恐惧一切不确定性。任佐荫明白,在碰到未知,除去这一份畏惧,更掺杂着几丝求知:

因为未知所以求知。

像是瞥见古神的一隅,那庞大,混沌,不可名状的轮廓在深海翻涌,既带来灭顶的恐慌,又诱使人剥开迷雾,窥探那足以撕裂理智的真相。

哪怕代价是自身的彻底湮灭。

——此刻,任佑箐就是那片未知的海域,那双平静注视着她的琥珀色眼睛,就是通往深渊的漩涡。

她颤抖着,极其缓慢地向前挪动一步。

很慢,很慢地,闭上眼睛,带着一种近乎赴死的绝望,将微微颤抖的唇瓣,轻轻印在任佑箐同样微凉的嘴唇上。

这样就够了吧?

“不够。”

那人声音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失望,只是伸出手,用手指轻轻扣住任佐荫的后颈,凑在她耳边慢慢的呼吸,吐出令她毛骨悚然的冷气。

她被迫仰起头,被迫睁开眼睛,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面清晰地映出她惊恐的面孔——一张被恐惧和羞耻扭曲的面具。

她忽得想起被任佐荫用镊子夹住翅膀悬空的飞虫,挣扎的模样,和自己,又有什么区别?

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不会接吻么?”

“纯情的可爱。”

她浅笑一声,却在话音未落时低下头。

舌尖灵巧地撬开任佐荫紧咬的牙关,粗暴地扫荡着,纠缠着她笨拙僵硬的舌头,吮吸着。用舌尖探索她口腔的构造,感受那副金属牙套的坚硬。

——也品尝着因恐惧而分泌的蜜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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