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督靠坐在沙发,打火机轻轻一滑,燃起火焰,他咬着一只雪茄凑近去点火,火焰瞬间舔噬烟尾,雪茄的香味迷茫开来。塞西亚见父亲沉默着吸烟,不言语,着急地去摇撼他手臂:“爸爸,你相信我,暮声现在一定是困住了,他需要我们的帮助。”港督将雪茄从嘴里取出,另一只手去摸女儿的头,“塞西亚,你是爸爸的宝贝,甜心,爸爸不希望你为一个男人疯狂成这样,也许暮声真的还没死,但那又怎样?”“爸爸!你说什么呢,什么怎么样?”“如果他凭借自己的本事不能突破桎梏,那他的能力也就摆在那儿了。”“桎梏,什么桎梏?”塞西亚着急地问。“宝贝,不是人人都向你一样希望暮声继续活着。”“有人要害他吗?那我们更要帮忙了,谁要害他?爸爸你能不能阻止?”“不,这是暮声自己的事。自从他表示决计不能接受你的爱,爸爸就只把他视作一个简单的商业伙伴,别的援助,我并不想提供。”塞西亚见爸爸铁了心,也不再央求什么,红着眼睛,站直身,“爸爸不帮忙,我自己去找。”“保镖带上,别伤着自己。”塞西亚不回应父亲的叮嘱,带着几分迈远冲出家门。港督并不担心女儿受牵连,各方势力他都打点过了,想救姜暮声的人,想姜暮声死的人,他谁都不帮,看他们各凭本事,也看姜暮声的命硬不硬。如果这次姜暮声真能活着回来,那他或许会对他刮目相看,继续考虑深度合作的可能,抛开女儿受的这一切委屈。*下午两点,阿婆回来了一趟,只是为了告诉她们,她今天没在海上看到那位英国小姐了,也没看到游轮和搜救队。阿婆说完又出门了,渔民总有自己的事要忙。云染担心地说:“难道外界都认定我们死了吗?”“不,”姜暮声摇头,笑了笑,“只是港督不愿意再管我这件事,想坐山观虎斗,看看我的能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不能只寄希望于塞西亚会找过来了,我们得自己想办法离开这里,安全出去。”“你想到办法了吗?”姜暮声点头,紧接着跟她说了自己的计划。两人立刻行动。要出门,还是要简单乔装一番,不能就这样穿着一身自己的衣服出去,被敌人发现了,就是活靶子,一枪一个,都没活路。“抱歉了,阿婆。”云染和姜暮声一起推开了阿婆的房门,翻找装箱子的衣柜,期望能找到男人的衣服。遗憾地是,她们并未找到。云染道:“昨天洗的衣服干了,要不我一个人出去打探一下?”姜暮声:“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云染拍拍胸口,“别小看我,我小时候可是一直逃命长大的,有一双可以去参加体育竞技的飞腿,很少有人跑得比我快。”姜暮声还是不放心,说:“子弹飞得更快。”云染问:“你要怎么样才放心我去呢?”姜暮声道:“我跟你一起。”云染心急道:“你别,你现在这样出去被人一枪崩了,凶手都找不到,要是换女装,被人看出来也很不好,都危险。”“你就听我的,别冒险,我又不是那些人的目标,我出去比你出去安全,我保证活着回来。”“你保证?”姜暮声皱着眉头问。“你都有把握跳海救我,我为什么连一点侦查周边情况的把握都没有?”云染憋着一股气问。姜暮声不言语,低下头,像是又开始思索让她一个人去的危险性。云染道:“你就是看扁我!”姜暮声抬起头,“阿染,我没有,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想保护我,只是想让我继续躲在你身后?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一起面临危机,如果你不跳海救我,就不会面临这种危机,我虽然自私自利,但我也还有点人心,我想为我们能安全离开这里做些努力,你明白吗?暮声。”“我明白。”“不,你不明白。”姜暮声无奈地叹了声气,“好吧,你去。”“真的?”云染一下就开心了,她兴奋地说:“我先去换衣服。”“嗯,千万当心,别受伤。”姜暮声跟着她,但她换衣服的时候就等在门外,等她换好才肯进去。“这个人。”云染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她好了。“进来吧。”姜暮声走进房间,径直走向云染,抬手轻柔地弄乱她的头发,云染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就由着她,还配合地问:“我要不要再往身上抹点灰,装成普通渔家女儿的样子?”姜暮声:“做不了太真,反而看出一眼假。”“你又小看我了。”云染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我之前好歹也是东方歌舞厅有名的化妆师,我很厉害的。”姜暮声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骤然一亮,“那你可能帮我化?”“不能。”云染直接拒绝,她还是不想让姜暮声出去面临风险。姜暮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给自己化妆,手头没有化妆品,可用的只是厨房灶台里的灰还有院子里的泥土,这些也够了,云染把自己的肤色弄得相对黑一些,但在渔村这种环境还是相对白净,不过,这年头,渔家也不是没有皮肤白的姑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