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是她最初所希望的吗?她为什么不开心,甚至愤怒。她翻个身, 将姜暮声压在下面。这一刻,她胆大包天。而姜暮声在这时候显得格外地娇弱易推倒, 像个快要被她轻薄的小姑娘, 一只手紧紧揪着浴衣领口, 神色晦暗不明。也许是付出与回报的不对等,让她感到恼火。她莫名地捡起了一种叫平等与尊严的东西,不想欠姜暮声那么多。她俯下身去,吻姜暮声的唇, 手指触到姜暮声纤长雪白的脖颈, 那纯粹的细腻叫她感到不对劲。她抬起头, 惊异地问:“你没有喉结?”姜暮声什么也没有说,连唇都未曾动一下。但有个吞咽的动作,喉部若有似无的起伏。云染从她身上下来,坐到一边去。姜暮声也随之坐起来, 沉默良久,熄了灯, 对她说:“晚安,阿染。”这一夜, 云染失眠了。第二天清晨,她起床时,看见姜暮声已经穿戴整齐,就等着她。“我叫人送了干净的衣服来,就在浴室的台子上,你进去就能看见。”姜暮声道。云染呆呆地望着他,又去看她雪白的脖颈,的确没有喉结。她以前也注意到了,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男性的生理特征也并不是各个都很明显的。可是,她昨晚摸了姜暮声的脖颈,却是一点微微的凸起也没有。但吞咽时似乎又有微弱的起伏。姜暮声:“阿染,你再不去洗漱,上学该迟到了。”云染闻言,警铃大作,一个急速冲刺到浴室洗漱,然后换衣服。整个过程中,她都想姜暮声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可疑的地方,比如声音?但她把声音这一项pass掉了,因为姜暮声的声音听起来是完完全男低音,低沉悦耳。女生中也有低音,还有近似男音的粗嗓,但仔细听还是能分辨。她可以确定,姜暮声的声音就是男人的声音。出浴室前,她又洗了把脸。她究竟在想什么有的没的,什么都敢瞎怀疑。性别是可以随便隐瞒、想隐瞒就隐瞒的事吗?收拾好心情,她才走出浴室,姜暮声手里提着她的书包,说:“走吧。”一起坐下来细细地吃早饭是来不及了,姜暮声让酒店提供了一些可以带着在车上吃的点心,云染在车上简单吃了点。车停在学校门口,她正要开车门下车,姜暮声拉住她说:“中午我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云染说:“没关系,学校有食堂,我在食堂吃点就可以。”“上完两节课,想继续睡,可以让司机载你去酒店。”云染点点头。“下午我来接你。”“好。”终于可以下车,云染背着书包跑进校园,直奔上课的教室,直接开始上课了。昨晚没休息好,她脑子转得有点慢,要应付功课,她也就没有闲心去想姜暮声的事了。一心做不到两用的时候,还是提升自己比较重要。上完一节课,课间休息,云染直接趴在桌上睡了。后面一群叽叽喳喳议论她的声音,她也听不见了。“我在云染后面进校园,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姜大佬亲自送她来上学诶!”“你的消息慢了,我们几个昨天下午就看到姜大佬亲自来接云染放学了!”“天呐,你们说的都是真的话,我之前说了那些话,云染不会记仇吧?”“应该不会吧,我们以后别乱说了就行。”“对对对,你们看云染累得下课就睡着了,哪有时间来跟我们较劲啊。”“啧啧啧,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往社会上传姜大佬那方面不行的,我看挺行的啊。”“你不要命了,在这里说这个。”一群人说说笑笑,你打我闹,时不时又捂住一个大胆之人的嘴。课间10分钟,云染补回了些精神,下节课开始时,她在手心倒了些凉水,涂在眼皮上,顿时清醒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姜暮声的指导,她今天这两堂课上得没那么吃力了。第二节课下课前,老师布置了一个小组作业,让大家自行去组一个3-4人的小组,合力做小组汇报,会作为平时成绩以一定百分比计入期末成绩。一下课,班上大半同学就一窝蜂向云染涌来,将云染团团围住。云染看着自己这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架势,有些懵。她几时变得这么受欢迎了?如果没记错的话,昨天还有很多人一起说她坏话吧。这些人里就有昨天说她坏话的面孔。“云染,我们是想找你组队。”云染看了一眼他们,低下头,慢条斯理将自己的书收好,放进书包,站起身,婉拒:“你们太多人了,我组不过来。借过。”他们让开了一条小径。云染从包围圈中走出,看见班级末尾的小角落坐着三个正在讨论着什么的女孩子。她走过去,微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可以跟你们一组吗?”那几个女孩子都愣了一下,为首主持讨论的那个最先缓过神,说:“欢迎。”云染松了一口气,她找到了自己的小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