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好呀。这下也不用她怎么出手了,她无愧于上帝。阿门。塞西亚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小姐,求你帮我一个忙。”刀疤哀求。塞西亚无所谓地问:“你想要我帮你什么?”“我给阿染买的生日礼物被一个狱警抢了去,希望你能帮我拿回来,交给阿染,就说我出了意外,溺死在海里,不要让她知道我死得这样凄惨。”“你还没死呢。”塞西亚残忍地提醒了一句。她嫌弃他死得不够快,又怕他死得太快,当着自己的面就死了。“你答应我,我兴许明天就死了。”刀疤笑着说。“好,我答应你,你说话算话。”明天死,最好是早晨,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塞西想。塞西亚离开了,去找狱警拿回了刀疤要送给云染的生日礼物。那是一个她掌心大小的bb机,上面沾着血,已经干涸了。塞西亚握着那用来传讯的bb机,也是一个无用的父亲的生命,笑了。收到生日礼物就得知养父的死讯,那位云小姐会是何种心情呢?第20章 云染一觉睡到天亮,灯没关。她怕打雷,昨天晚上又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便由灯亮着。暖黄的灯光并不刺眼,对眼睛十分友好,云染微眯着眨眨眼睛,才将眼睛彻底睁开。坐起身,正待下床洗漱,她看见床边伏趴着一个人。只看得见后脑勺纯黑色的头发一缕缕落在后脖颈,像一叶叶弯弯的锋利的刀片,那刀片似的发梢下,是雪白的颈项。除了姜暮声,还有谁。云染不由得吃惊,姜暮声竟然守了她一晚上吗?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昨天几时睡的,只记得姜暮声问她需不需要陪伴。她不答,拉高被子遮住自己的脸。在密不透风的被子里,她听见姜暮声的声音,闷闷地。“我晓得了。”他说。然后就把她的被子扯了下来,扯到她脖颈以下。“已经感冒,别再闷糊涂了。”云染微闭着眼,不说话,心里想着姜暮声说的上一句话。他晓得了。他究竟晓得什么了?连她自己也不晓得。也许是眼睛闭得久了,感冒药又生了效,她真的睡了过去。现在醒来,觉得昨晚那点小感冒已经被姜暮声的家庭医生彻底扼杀,她又能够活蹦乱跳了。心里当然是有些感激的。“姜先生。”云染轻轻唤了一声,姜暮声没有动静。云染抬了手,没忍住落在姜暮声那一头说长也短,说短也长的黑色碎发上。细细的柔顺的黑发,当真有些像亮得发黑的刀片,带有一点危险性。但云染不在乎这一点小小的危险。睡梦中的姜暮声应当是危险性最低的时候,这时候不抓着机会碰碰她好奇了许久的姜暮声的头发,还有更好的时候吗?也许未来有一天,姜暮声在清醒的时候也由着她胡作非为,想碰哪里,就碰哪里。云染当真还有一个想碰的地方,那便是姜暮声的喉结。姜暮声的喉结很不明显,是她见过的所有男子中,最不明显的一个。可是,即使这项男性表征不明显,姜暮声的男子气并不微弱,只是和他俊美华贵的容颜一样,他的男子气也更为清冽,不会使人联想到男子气的粗糙一面,汗淋淋和臭烘烘。关于姜暮声,云染甚至有一种奇怪的设想。姜暮声即便是流汗,那汗也是相当清爽的,甚至带着点微弱的香气。想到这里,云染拍拍自己的心口,她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好像她真的要一直待在姜暮声身边,不断加深对他的了解一样。云染收回自己去触姜暮声头发的手,姜暮声这时也坐起身来。云染就算是想装睡也来不及了,只能装作刚醒的模样。“姜先生,您昨晚一直没有离开啊?”“离开了一会儿,去拿凳子。”“哦……那您昨晚一定睡得很不舒服吧,我已经没事了,您快回房间再睡一会儿吧。”“阿染,你还不改口吗?”云染有些迷茫,改口?姜暮声反手捏了捏自己的肩和后颈,提醒:“您。”云染:“……你?”“可以。”姜暮声站起身,“我先出去,你再多休息一会儿。”云染乖顺地点头。然而,等姜暮声走出她的房间后,云染就立刻跳下了床,第一件事就是把姜暮声坐过的凳子藏到了床尾。藏完之后,她又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难道这么做就能阻止以后姜暮声再留宿她的房间吗?应该是不能的吧。如今她基本确认姜暮声是个绅士,不会随便乱来的绅士,他有着符合贵族身份的修养,谈吐和行为都很合宜。最不合宜的大概就是身边多了一个她。她其实不用过多担心姜暮声的。比起担心姜暮声,云染觉得她更应该担心的是自己对姜暮声动真心。她是一个除了长得比平常人好看些,其他方面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如何能招架得姜暮声这样地位的人温柔地对她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