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玄虽然听不懂小灰说话，但是他听到了熟悉的鸟叫声。 霍承玄像上岸的鱼一样从莹莹怀里弹出来，但是因为浑身都痛得厉害，他弹到一半又僵硬地摔回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有啦！四哥别着急。” “偷溜？！” 莹莹把白乎乎一团的小变形鬼掏出来：“喏，它叫小变形鬼，可以变成钥匙开锁。” 莹莹：“我关上了。” 莹莹：“我让小变形鬼从门缝里钻出去，把门反锁上了。” 莹莹：“我让小黑守在门口的影子里，如果有人过来他回来会告诉我们的。” 霍承玄的神情从震惊缓缓变成了复杂：“……没有了。” 第424章 说“不”的勇气 莹莹可可爱爱地把小脑袋凑到霍承玄面前。 “莹莹，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你仔细和我说说。” 霍承玄听完后久久回不过神来。 “四哥。莹莹做错了吗？”莹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霍承玄的脸色。 莹莹挺起腰板，理直气壮地说：“莹莹没有错！风先生就是八年前打四哥的那个人，莹莹的两只眼睛这么大，全都看到啦！” 霍承玄神情复杂，他使劲把手擦在裤子上，简直快把手心里擦掉一块皮，才终于敢拿出来轻轻碰了一下莹莹的头发：“嗯。” “能面对不合理的要求大声说‘不’，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勇气。这一点我们都没能做到，老大不能，老二老三都不能，我也不例外。只有莹莹做到了。” 莹莹疑惑地看着霍承玄，小小的脑瓜里不是很能明白四哥这个笑容的含义，只能伸出小手来拉了拉霍承玄，笨拙地安慰：“嗯，莹莹最棒，四哥也最棒。” 霍承玄没有说话。他的身体状况太糟糕了，前胸后背上全都是血淋淋的一片，找不出一个完好的地方。 “四哥，你还好吗？”莹莹担忧地问。 霍承玄吃力地靠着墙边半坐起来，招招手，让莹莹在他身边并肩坐下。 “我没事。”霍承玄半眯起眼睛，嘶声说道，“莹莹，陪哥哥坐一会儿就好了。” “真的。”霍承玄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了，就好像一把大钩子在勾着他的灵魂向身后的深渊里坠去。 “让人想一直捧在手里，但又怕握得太久会融化，又怕春天逝去，再也找不到这样的雪……” 莹莹很坚强地撑住了四哥的大头，她乖乖让霍承玄握着她的手，好奇地问小灰：“小灰，四哥说的什么意思呀？莹莹听不懂。” 莹莹没动，只小小声地说：“四哥在生病呢，地上很凉，推开会更难受的。” 小灰怒视着墙边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一大一小，把自己气成了皮球：【你就惯着他吧，莹莹！】 莹莹不理小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