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白无常说道。 归根到底，人有人途，鬼有鬼道。 但现实中，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了一些鬼怪滞留在人世，小打小闹冥界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自流。 莹莹忍不住问：“那把它们带回冥界，会怎么处理它们呢？会给它们找个好人家投胎吗？” 这是莹莹第一次知道，不由得惊呆了：“为什么呀？” 白无常解释道：“厉鬼和厉鬼级别以上，身上所缠绕的煞气就太重了，即使过了奈何桥也洗不清身上的罪业。” “所以，变成厉鬼是一条单行道，回不了头的，一旦成为厉鬼，那就只有继续做厉鬼，和魂飞魄散两种结局。即使是我，也无法违背这条规律。” 莹莹低下头来看着小金像和鼻烟壶。 那么多血泪冲刷在心里，快要把莹莹都吞没了。 白无常突然抓起莹莹的一只小手，打断了莹莹的思绪。 “你是不是和鬼怪靠得太近了？” 说来奇怪，白无常那只冰凉冰凉的死人手一抓住莹莹的小手，那股翻滚在莹莹心里的婴儿啼哭声立刻就消散了。 白无常：“……” 莹莹根本不知道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莹莹【万物同感】的技能令她能无限接近和理解鬼怪，就仿佛行走在阴阳两界的交界线上。 “莹莹，你应该做个在阳光下快快乐乐、健康成长的小孩子，而不是整天与鬼怪混在一起，变成小鬼娃娃。”白无常直言不讳道。 无他，实在是莹莹身上的气息太模糊了。 白无常觉得莹莹是因为体质特殊，而被不怀好意的鬼怪们盯上了，将她哄骗得团团转。 莹莹认认真真地听着。 “与很多鬼怪结缘，会怎么样呢？”莹莹问。 “会死。”白无常干脆利落地说。 白无常道：“鬼怪都是贪婪的，你答应了它什么，你就一定要做到。即使如此，鬼怪也会不断索取，那今天有鬼想取你的肝，明天有鬼要吃你的心。” 白无常话语冰冷，势必要让莹莹明白这件事的严重程度：“你会被鬼怪分食，抽筋拆骨，最后连滴肉沫都留不下。” ——原来和鬼怪们做朋友，鬼怪们是会向她索要东西的。 莹莹忍不住低下头，偷偷问脚底下的影子：“小黑，你想要什么东西吗？” 莹莹“嗖”地一下抬起脑袋，做出小猫咪乖巧的神情。 “嘶——你竟然随身带着一只怪？！” 白无常“唰”地一下站起身，忍无可忍地揪住莹莹，语气森然：“小孩，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教你驱鬼之术，让你做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