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好喜欢好喜欢你啊,江栩淮。 到了大概早晨时,江栩淮又把舒知意拢在怀里上了一次药,从头到尾只要有伤口的地方都被他仔仔细细涂抹了一圈。 舒知意那个时候脑子一团浆糊,并不觉得有什么。加上药膏涂在皮肤上清清凉凉的,舒服得她闷声答应完就又睡着了。 她莫名地产生一种事后被人抛弃的委屈感。 男人就是这么无情的物种。 一条告知她自己已经落地洛杉矶了。 盯着聊天框看了片刻,舒知意才垂着脑袋,边撇嘴边兴致缺缺地回复过去。 表达她的不满—— 发完就把手机“啪”的一声扔到枕头缝里,抱着双臂半倚在床头兀自生闷气。 没一会,耳边嗡嗡作响。 舒知意扭脸转过去,装作听不见。 江栩淮点开小框,把舒知意的脸放大在屏幕里。 他勾唇笑:“生气了?” 说完自己也觉得这话不可信,她揉揉眉眼,欲盖弥彰地补充,“起床气。” 抽椅子的声音让舒知意把注意力从天花板转到屏幕上,她眼眸来回转了两下,状似随意地观察着对面的背景。 江栩淮又是一阵低笑,喉结都跟着上下滑动。 “就我一人,知知。” 舒知意耳根燥热,她眨眨眼,下意识地反驳:“什么啊……” 江栩淮又把镜头切换回来,他脸靠近屏幕,视线没有空隙地和她交汇,笑得又干净又慵懒。 昨晚他情动时也是这样喊她的,因这个昵称,连带着昨晚两人的微喘声在此刻全部都漫上舒知意的耳际。 舒知意心虚地舔了舔唇角,红着脸转移了话题。 “嗯。” 舒知意早就不生气了。 舒知意垂下眼,不知道该怎么回。 他停了几秒,唤她的名字。 话音落地,舒知意赶忙抬起头。 怕他不信,又说,“我刚才只是有些愧疚,你赶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才到酒店歇下来我还在这儿对着你耍小脾气。” 江栩淮指腹无意识地摸了摸屏幕里女孩的脸,他叹了声气,语气有些几不可察的颓然:“可我很想你。” 两人看着对方都没说话。 明明隔着一万多公里的距离。 可t天明的刹那,胆大的舒知意又消失不见。她又变回那个不敢张口,有些胆小的舒知意。 “江老板,哪有天天热恋的。” — 应该是早上就订好的。 但支支透着生机,透着念念不舍。透着缱绻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