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端着和企业该有的气质相契合,以拟人化的方式来说,hk咨询扮演着军师的角色,属于高人的范畴,不动如山等着客户三顾茅庐,可以摆谱,工作氛围相对轻松,形成了一个不错的舒适圈,不难吸收偏佛系的人才融入。
新加坡分公司在搭架子时,钟林就开始有意识地扩大整个hk咨询的规模,并提高了招聘要求,重要岗位一律要求具备学士学位,且对名校毕业的另眼相待,不仅优先录取,薪资待遇也会更好一点。
这不是学历歧视,而是圈子歧视,名校毕业生未必比一般大学毕业生能力强,但接触的圈子要比一般大学毕业生高级得多,对平台的壮大作用更大,而后者更多是依赖平台。
将来会叫嚷着自己劳苦功高,却得不到公正待遇的偏激者也多出自后者,他们会忽略平台的作用,也意识不到前者和圈里人喝一次咖啡,可能就比自己辛苦加班数月创造的利益更大。
当然,这种歧视主要还停留在主观意识阶段,发挥的空间并不大,能念大学的人智商和家世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自带的圈子已经很高级了。
钟林还有意识地开展职员多元化,人种多元化,以往工作经验多元化。
前者一是为了语言储备,无论是内部需求还是外部需求,将来要对接全世界,语言不通怎么做到有效沟通,公司不可能专门设一个翻译部门。
职员掌握双语是最基本的要求,会英语,然后掌握另一门大语种,可以是母语,这样有利于目的二——做好在该国家建立分公司的准备。
后者是为了职业认知储备,如果要招聘一个职业技能要求很高的岗位,负责该项目的人员必须对该岗位有很高的认知,如此才能有效筛选出最匹配的候选人。
当然,也不乏圈子的考虑。
比如派汀森虽然没有玩具行业的相关从业经验,但他的父亲是英国玩具公司“lines bros”的中层,他的母亲在汉姆利玩具店工作,从小就在玩具文化里泡着,不说玩具职业认知,就是直觉也比一般人要强得多。
面对一个候选人,他不用分析对方的资料,单凭嗅觉就能粗略分辨对方身上是否具备玩具基因,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储藏着玩具相关岗位人员的味道,或者说气场。
犹如溥仪鉴定古董,他无须懂鉴定知识,凡是看着和他家原来有的不太一样,十之八九是赝品,他当夜壶用的瓶不可能认错的。
杰西卡和派汀森沟通了一阵,接着又跑了一趟青年会,友谊物业的销售总监子媚已经在等着她,苏丽珍充当翻译,下了一个求购一栋适合当办公室的唐楼单子。
差不多八点,杰西卡和苏丽珍终于坐进酒家。
……
冼耀武今天休息,不用上街巡逻,他没在家里待着,也没有天酒地,而是到了加山球场,此时正在郎朗公司录音室,看已经取了中文艺名潘迪华、英文艺名瑞贝卡的潘宛卿录制唱片。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冼耀文这个当大哥的珠玉在前,冼耀武这个当弟弟的有样学样,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色脾性,家里的一个有了,一个没了新鲜感,他想找个情人。
定位很明确,就是养在外面的情人,关系不会更近一步,反而要维持随时可以分开的状态。
或许可以说是不约而同的心态,一如冼耀文前些日子想找一个年纪小一点的,冼耀武也打算找个女学生,这不,他把主意打到了训练班头上,刚刚去草地上旁观了训练班上课,从莺莺燕燕里一眼相中了林黛,并看好其他三四个。
人是相中了,但不能急着发动攻势,友谊影业是大哥和别人合伙的买卖,能不能泡公司的人,还需问一下大哥。
这不,等人看够了,他去格莱美模特队转了一圈,表演了一番坐怀不乱、目不斜视,并和杜鹃聊了几句。
大哥有交代,这些妞训练了大几个月,马上要出发去巴黎办一件大事,让他时不时过来看看,不要临门一脚时出什么意外。
个顶个盘子好,他不敢瞎瞅,生怕看进眼里拔不出来。
女人看完了,就来录音室看西洋景。
郎朗公司了大代价,邀请了美国爵士乐歌手弗兰基·莱恩过来和潘迪华合唱《玫瑰玫瑰我爱你》改编的《rose, rose, i love you》。
冼耀文对潘迪华寄予厚望,打算让她在美国出道,并进一步打造成国际巨星,所以她的第一张唱片都是英文歌,除了爵士风格的《rose, rose, i love you》为主打,冼耀文还给她准备了一首《historia de un amor》。
此时,收音室里只有潘迪华一人,精神非常放松地哼唱《historia de un amor》的中文版《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其他人在隔音玻璃的另一面,看她尽情表演。
潘迪华的心情十分愉悦,公司已经给她铺了一条黄金大道,只要求她配合公司的计划,不要起什么幺蛾子,美好的未来便会扑面而来。
前途有望,加上她爱死了《historia de un amor》这首歌,两股愉悦融合在一起,不是她强行压制情绪,差点将歌曲演绎成欢快版。
她是应该愉悦,本来这一切待遇应该是属于顾薇的。
冼耀武喜欢潘迪华的声音,但不是太能欣赏她的美,看够了西洋景,他出了录音室,点上一支烟,往林黛的方向眺望。
深水埗的六号楼天台,冼玉珍坐在钢琴前,弹唱香颂《在巴黎的天空下》,这是一首还没面世的歌曲,冼耀文很喜欢,便“创作”出来,给冼玉珍当练习曲,练弹练唱练法语。
周芷兰坐在边上,手里炮制着一张牛皮,耳朵倾听原本离她很遥远的音乐。
她很庆幸嫁进了冼家,这里没有以前听别人提及的大户人家钩心斗角,没人欺负她,家长大伯哥跟她说话总是和颜悦色,她有自己的私房钱可以贴补娘家,而且大伯哥关心过她所有的娘家人,都有帮衬,逢年过节家里也会给她娘家准备丰厚的礼物,让她面上有光。
要说有什么不满的,只有老爷对她不如当初热情,以前是令她又羞又怕,喜在心头,现在,唉,需要她主动要。
“今天不用巡逻,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她有心事,冼玉珍也有心事,有个男同学最近老是苍蝇一样围着她转,烦死了,她才不会喜欢那种幼稚的男同学,她将来的丈夫一定要跟大哥一样。
心有所想,却没有搅乱她手指弹奏的节奏。
大哥说过,狮子只与狮子为伍,只有人生不如意的独狼才会跨种群跟狈为奸。
按她所想,她想拥有一个像大哥般优秀的丈夫,又不能像大哥一样心,一心一意对她一个人,她自己必须足够优秀。
青春懵懂,她对爱情已心生向往,但宁缺毋滥,她不要烂鸡屎一般的爱情。
“讨厌的幼稚鬼,家世、才气、样貌一样都冇,居然敢围着我转,明天再围过来,打你唷~”(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