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动,心动,手也没闲着,她时而塞一片饼干进自己的嘴,时而给冼耀文塞一片,已是饭点,两人只能以饼干充饥。
冼耀文停笔时,戚龙雀来到他身前,“先生,水样已经取来了,岛上一共有三个淡水出水口,一大一小,还有一个碗泉,十分钟左右才会渗出一碗水。”
“有没有尝过?”
“尝了,味道不太一样,地下可能不止一条地下河。”
“这是一个好消息,或许岛上的淡水可以自给自足。”冼耀文颔了颔首,对龙学美说道:“搞勘探的时候,顺便勘探一下地下水,还要做评估,每年开采多少地下水不会引起地面沉降。”
顿了顿,冼耀文接着说道:“不要找新加坡的勘探队搞勘探,从外面找,地下水储量必须保密,尤其是储量非常丰富的情况下。”
“好的。”
下午。
冼耀文没有午休,先去了金季商行的办公室,关心一下缝纫机的业务。
电动缝纫机没什么起色,销量还未突破十五台,家用缝纫机的形势却是非常喜人,已经走过了“百”的阶段,客户要货都以千为单位,虽说是最小的千,但流水和利润都相当丰厚。
账上有一百多万马币,盈利有六万多一点。
得益于银行的良好关系,他并不需要担心有人卷款携逃。收支两个账户,收的账户只收不能取,只能往兄弟国际株式会社转账,如果账出现问题,主要责任在小鬼子那边,他可以大大方方打上门去问责。
只不过,有好也有坏,虽说代理合同里没有圈定销售区域,金季商行把缝纫机卖到美国、印度都不算违反合同,现在不清不楚也没事,但这个漏洞,如今基本可以肯定不是兄弟国际没有意识到,只是在装睁眼瞎,坐看你开拓市场,等时机一到,无论是自己开拓或开发代理商,直接把市场拿走也是理直气壮。
看着客户名单上一水的印度商行,他有了在东洋投资一家缝纫机制造商的想法,手握市场扶持一家企业的难度不会太大。
当然,一切都要悄悄地进行,兄弟国际可以理直气壮拿走市场,谁让自己理亏站不住脚,但补偿绝不能少,不给就耗着。
冼耀文基本无视自己这个代理商当得有点无耻,现款现货的合同条款一次都没遵守过,从来都是“定金、发货、收货、交付、收款再付尾款”这么个流程,风险他背,资()
金压力甩给了兄弟国际,按说兄弟国际不管怎么做都不算过分。
说白了,他就是占兄弟国际急于开拓国际市场的便宜,将代理做成了无本买卖。
理了理业务,跟员工进行了一对一的谈话,表演了对员工资料的熟悉,振奋了人心后,马不停蹄赶往律师馆。
等消停,他已经来到大世界游乐场。
夜花园歌台,冼耀文手捧玻璃杯,目光凝视舞台上一个正在哼唱高音歌曲的小姑娘。
小姑娘非常面善,在新加坡的电视剧里经常可以见到她的身影,只不过那是她五十岁以后的事,现在看着不过十六七光景。
叫什么不知道,一直没有关注过。
等到一曲歌罢,主持人上场,才从热场词里听到小姑娘的名字“陈美光”,接着,耳中充盈着屈云云的名字。
在观众的千呼万唤中,屈云云登场,一开口就是她的代表作《三轮车上的小姐》。
这首歌不符合冼耀文的品位,他无心欣赏,也不愿打搅龙学美和费宝树的雅兴,只好目光四处游走,做他喜欢做的事——观人。
拜胶价大起所赐,仅相隔一月,新加坡的夜生活已是截然不同,现在颇有点锦绣繁荣的意思,他记得上回坐在歌台,大部分客人抠抠索索,只肯点一支汽水,这回大多桌上密密匝匝摆满小点,消费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忽然,他的目光和一个看向他的女人对视,未几,女人举起手里的杯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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