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情况,冼耀文不但听之任之,甚至本着乐见其成的态度,短期内,他想要打造香港冼家,上上下下,地位或高或低的人都需要交际,但不可能每一个对象都由他个人来对接,一来他没有这么多精力,二来等他在他人心里有了一定的高度与定位,他很难在交际对象面前自处。
交际对象地位有高有低,如果对任何人都一个标准,地位低的对象自然是满意的,但地位高的很难不心生怨念;如果分出三六九等,处于低位但后劲十足的对象难免会觉得自己被轻视,搞不好冼耀文就要成为类似“今天对我爱答不理,明天让你高攀不起”的名言之背景板。
总之,平等或不平等互有利弊,孰优孰劣不太好区分,关键的因素落在了运气上,与其落入两难且把自己搞得疲于奔命,不如把部分交际的工作交给旁人分担,苏丽珍现在就是这种旁人之一。
那天从天台到屋里的那一抱,已经让邓姜两女见识到了冼耀文对苏丽珍的宠爱,一位得宠的姨太太出面交际,能不能代表“老爷”的意志,就留给交际对象自行解读。
对冼耀文而言,他可以灵活机动,苏丽珍的对外表态,他既可以认,也可以不认,他只要对某些人释放自己很吃苏丽珍枕头风的信号就好。
苏丽珍坐到冼耀文大腿上,侧身躺到冼耀文怀里,先抚摸他下巴的稀疏胡渣,然后捧起他的左手,端详指甲,“先生,你的指甲又该修了,晚上伺候你沐浴的时候,我一起给伱修了。”
“明天再说,你先回答我的话。”
“哦。”苏丽珍略感失望地应一声。
原来没人争抢还不觉得,现在有一个小浪蹄子跟自己分享,她才知道孤枕独眠多难熬,还想今晚赖在一号楼,看样子是没戏了。
“昨天没打到太晚,不到十一点,林可萍就输了一百多,她呀,输多赢少。”苏丽珍的语气里洋溢着幸灾乐祸的情绪,“楚天岚有多少积蓄我再清楚不过,快掏空啦。”
“行了,不要吹牛,你若是真清楚,那解释一下楚天岚当初养林可萍的钱是从哪里抠出来的?”冼耀文刮了刮苏丽珍的鼻子,似笑非笑道。
“呃……”苏丽珍错愕迟疑了好一会,才泄气道:“我不知道,我现在怀疑楚天岚没跟我说实话,鬼知道他一个月能赚多少。”
“好了,不要纠结这个。”冼耀文安慰一声,又问道:“你下午有什么安排?”
“姜太太约我去逛百货公司,一点钟她会来接我。”苏丽珍抚弄一下头发,“我想顺便去北角做个头发,听邓太太讲那里新开了一家上海理发店,里面的师傅做头的手艺很好。”
“你也知道姜唐是做什么的,外面的仇人肯定不少,你跟姜太太一起,自己多加小心,不要去太偏的地方,等会出门的时候,你把卖鱼胜带去。”
家里和山今楼的安保已经到位,家里这边是刘焕荣和卖鱼胜两个,山今楼是张龙和卫嘴子,四人除了护卫两地的安全,同时还兼着保护苏丽珍和岑佩佩两人。
岑佩佩每天不到五点就去山今楼,十点多才能回家,早出晚归,身边要没人跟着,冼耀文还真不放心。
“嗯。”苏丽珍温顺地点点头。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冼耀文看到茶台上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立马跑到楼下去接电话。
上次请胡孝清制作通话系统,他过来安装时,附送了一点服务,来电指示器就是附送的服务之一。
一接电话是岑佩佩从山今楼打来的,说是她妈在店里,想见一见他。
见就见吧,丑女婿总要见丈母娘。
一个小时后,冼耀文在山今楼见到了自己的丈母娘,正是上客的点,只能坐在那张狗都不愿意坐的桌前。
把岑佩佩睡了之后,未免不好向岑佩佩交代,冼耀文没再让阿叶继续打探岑家的消息,对岑佩佩的母亲他只知道对方叫潘秀秀,三十二岁,十四岁怀岑佩佩,刚过生日没今天生产,所以岑佩佩和潘秀秀的生日前后相隔没几天。
掌握的资料就这么多,其他的一无所知,他也不是太重视。
不过,他现在觉得自己之前太不懂事了,对自己的野生丈母娘怎么能不重视呢?
如果她早点见到潘秀秀的真容,大概就没有什么野生或便宜丈母娘,只会有一个能干的便宜女儿。
岑佩佩容貌上的基因主要遗传自潘秀秀,但在遗传的时候掺杂了岑大牛的基因,这使得她的美貌打了几分折扣,这是冼耀文观察完潘秀秀之后得出的结论,很显然,岑佩佩没有她母亲好看,加上缺少岁月的沉淀,岑佩佩也缺乏其母的成熟婉约。
当然,还有重要的一点,潘秀秀的身份特殊,这使得冼耀文对她有一种异样的突破伦理的欣赏,潘秀秀在他眼里无形之中就会获得不少容貌上的加分,在他眼里,潘秀秀要比岑佩佩美得多,潘秀秀就是岑佩佩的精装修版本。
冼耀文在观察潘秀秀,潘秀秀同样也在观察他,物质条件她刚才已经听自己女儿说了,挺好的,自己女儿不会委屈,何况茶楼就开在这里,自己女儿是老板娘也是管事人,甚至分红还有自己一份,她很满意冼耀文的物质上的条件。
长相方面,她也看到了,无可挑剔,就是眼睛有点毛病,自己是他的丈母娘,用什么眼神在看自己呢,别以为自己看不到眼底隐藏的炙热,怪羞人的。
人品方面,需要好好观察,敢这么看自己,看样子知道自家事,在晚辈面前怪丢人的,但这也不是能火辣辣看自己的理由。
修改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