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终还是走了过来,被邵勋揽坐在怀中。
王氏假装看着案几上的地图,身形僵硬。“不知不觉,与拓跋鲜卑的战争走到今天了。”邵勋的手向下划去,灵巧地抚摸着:“三年前,我北巡边塞,拓跋郁律突然南下,差点把我堵在岢岚。战事遂起,及至今日。”
烛火照耀下,王氏不安地扭动了下身躯。
“有个步六孤家的狂妄之徒,说郁律南下攻破平阳后会娶我正妃,结果被我拔了舌头。”
王氏轻轻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难受了、舒服了,还是在为她丈夫否认什么。
“正月那会,看到夫人时,便动了心思。”
王氏僵硬的身体渐渐柔软了下来,她扭过头看向邵勋,眼神中有些惊讶,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你长得一点不像乌桓人。”
“他们无论男女,好像都有眼褶,脸扁平浑圆,堆满了肉。你不同,和他们没一点相似之处。”
“他们的身材很粗壮,你的腰太纤细了,偏偏腰下又陡然放大,腿还很长,很结实,很有力。”
王氏听着听着,感觉股间一凉,宽松的长裤被褪了下去。
八月了,帐中微微有些寒意,烛火在两瓣浑圆之上洒下了淡黄的光晕。
光晕之下,则是细密的鸡皮疙瘩,一粒一粒。
刚刚主持了神圣祭天仪式的太夫人,刚刚接受草原诸部大人们跪拜效忠的代国实际掌权者,被轻轻推倒在了案几上。
上裳被推了上去,露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无尽的山峰倒扣在了代国地图上,微微有些垮塌,一如代国的国势。
“大王,别……”王氏轻声哀求道:“诸部贵人还没走完呢。”
“那又如何?”邵勋丝毫不给面子。
草原贵人顶礼膜拜的尊贵女人,像一匹胭脂色的母马,将诞下草原贵种的所在敞开在他面前,任他享用。
“大王……”王氏有所顾虑,不想让他得逞,剧烈摇动着。
她的脸贴在地图上,嘴巴微张,流了一些口水下来,浸透了东木根山四个字。
片刻之后,她猛然睁开眼睛,嘴巴也张了起来,轻轻吸着气,浑身僵硬无比,动都不敢动。
慢慢地,仿佛从心底释放出了什么东西一样,她慢之又慢地吐出了那口浊气,浑身软了下来。
男人在身后满足地叹了口气。
王氏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她红着脸,轻轻闭上了眼睛。
……
帐外又来了一队车马。
什翼犍有些坐不住,想要下车,不过被王昌拦住了。
他瞪了王昌一眼,掀开马车车帘,朝帐篷看了一眼。
这个帐篷,远远立在祭坛一里之外,但所有人都不能忽视,以至于祭祀时都有人轻声谈论。
什翼犍懵懵懂懂,更有些不忿。
在他心目中,已经故去的父亲英明神武,晋国的梁王如何比得?
但母亲三番五次训斥他,要他侍奉晨昏,这让他倍感屈辱。
他趁王昌不备,跳下了马车,往营帐而去,不过很快被邵氏亲兵拦住了。
什翼犍无法,高声喊了两下,又被王昌牵了回去。
营帐之中,王氏躺在案上,左手低垂至地面,右手紧握成拳,放在嘴边。
大半个脑袋已被撞到了案几之外,悬于半空之中,秀发前后剧烈晃动着。
听到什翼犍的喊声后,她陡然清醒了过来,下意识想挣扎。
但晚了……
地图之上,代国都城平城恰如此番战争一样,已被无数精兵淹没。
……
月上柳梢之时,王氏终于回到了马车之上。
她紧紧夹着腿,避开了儿子和王昌等人的目光。
马车辚辚而行,驶往平城。
行走之间,她神色怔忡,愁眉不展,似乎有许多忧心之事。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目光停留在儿子身上许久。
什翼犍不解地看向母亲。
王氏没说什么,只叹了口气。
王昌若有所悟,没太在意。
有些事在草原上并不算什么,他更关心的还是梁王何时走人。
大军一日不撤,他们就无法真正掌权。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代国似乎渐渐偏离了最初的设想,慢慢变得不受控制了。
他也忍不住偷偷看了眼什翼犍,代公的前途愈发扑朔迷离了。
营帐那边也动了,大军起行,往白登台而去。
最近来了许多晋地官员,梁王常在那边接见,却不知在谋划些什么。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