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他吻她被她排斥?
又或是刚才他想尝一下她的手艺,却被她毫不留情地倒入垃圾桶?
傅庭肆想不明白,但心口的郁气确实因为陶青梧那软糯的语气消散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向他服过软了,这种感觉确实让人意犹未尽。
他沉浸其中,坐起身拉开床头柜最上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两个精美的礼盒。
陶青梧半天没有发出声音,任他牵着她的手将盒子内装着的东西塞给她。
那块腕表很绝美,融入珐琅,还镶嵌了宝石,各种卓越的工艺被融合在了一起,视觉体验很好。
傅庭肆用指腹按了下表盘旁边的动态按钮,里面霎时有雪花飘洒下来,细腻诠释了每一刻的美妙变幻。
视线一转,落在另外一个礼盒上。
很简约的钻石瓶,隔着包装都能闻到散发出来的淡香,是有点微酸苦涩的皮革和乌木香。
跟傅庭肆最近身上的是同一个味道。
空气在这一刻停止流动。
陶青梧微诧,眼里满是恍惚。她问:“送我的?”
傅庭肆的目光很真诚,死死地攫住她,郑重其事地“嗯”了一声。
如若不是前几日看到那条新闻,她真的会惊喜到哭出声来。
这是跟盛怀宁买完,还顺带着给她也准备了一份。
陶青梧上半身微微一僵,意识到不妥,嘴角登时扬起笑容,压着声音问:“怎么你过生日还送我礼物?”
无言半刻,傅庭肆眉头一蹙,没好气地说道:“所以你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礼物呢?”
“傍晚那会儿才知道,来不及准备。”她声音很小,带着微不可察的一丁点委屈。
昏暗的环境很容易安抚人躁动的情绪,让傅庭肆完全没了脾气,心里更是软成了一滩水。
他用大掌摩挲着她的后颈,再挪动到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嗓音带着意味不明的暧昧,“腕表,喜欢吗?”
陶青梧温吞着回:“喜欢。”
“香水呢?”他又问。
她抿唇,回:“喜欢。”
他溢出一声笑,不死心再次问道:“那我呢?喜不喜欢?”
陶青梧心一颤,纤长的眼睫颤动了好几下,愣了几秒后拨开面前的礼盒,上半身倾身靠近,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明明浅尝辄止,却还是吻得人心乱如麻。
傅庭肆阖眼又睁开,想要推开却又舍不得。
他猜不出她的这番举动,到底是想借此回答他的问题,还是只想岔开话题。
以前觉得她乖,什么话都能被他哄着说出来,像西伯利亚香水百合,没什么缺点,可如今他觉得她更像罂.粟,让他一再失了底线,沉沦到根本戒不掉。
两个人这几日都是分开住的,就仿佛回到了陶青梧刚住进来的那段时间。
他瞧着她,目光渐渐变得晦暗幽深,用气息缠绕着她,然后迫不及待地压下唇细细描摹着她的唇瓣,耳边是吮出来的细碎水声,还有沉到底的呼吸声。
陶青梧在迷离中呜咽出声,连睡袍何时滑落都没注意到,总觉得今夜的傅庭肆比往日更要放纵,拥着她的手臂像是浸过岩浆,烫到她没了劲任凭他索取。
下一秒,顺势倒入柔软的床上。
他从头到脚慢悠悠地碰她,因她没稳住的调子不由加重了力道,让她急促地拼命喘气。
傅庭肆垂眸,用一种很散漫的姿态伏在她的肩头。
她瞥了一眼,无名的烦躁情绪再度席卷了她,恍着问道:“傅庭肆,你会结婚吗?”
感觉到眼前的人僵了一下,手掌随之捏上她的耳垂,语气淡着回:“会。”
陶青梧眼睛一酸,她也不知道她想问的究竟是,你会跟我结婚还是跟盛怀宁结婚。
傅庭肆同样呼吸一窒,不知她这一问究竟是何用意,可他还是认真答了。
忽地,她想起傍晚刚做完饭,莫名收到了黎棠发来的短信,摆明了是来看她的笑话,特地告诉她傅庭肆在龙湖璟玺购置了房产,上流圈都在传是婚房。
联姻是要准备这些,应该的。
她当时有在网络上搜索,是独栋别墅,虽不如秋榭园,但也能衬得出未来主人的身份。
见她沉默,傅庭肆撤开身,跟她对视。
她在慌乱中挪开眼,艰难地吐出一句,“听说你新买了房子。”
他不觉得意外,屏息应了一声,又道:“半年前购置的,刚装修好。如果你喜欢这里,可以一直住在这儿。”
陶青梧短叹一声,似是在表达不满。
这算什么?即使结了婚也要留她在身边,当情.妇来养,那他可能会再挨一次鞭子。
“你今天见了盛怀宁?”
傅庭肆迷惑,“是,谈了些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