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某一个循环日里,张亚楠会再次成为那个关卡场景当中的一个拾忆人,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成为拾忆人,只是将那种承受的痛苦和绝望加倍而已。
罗熙手一翻,取出了他的【卡戒】,具现化后,戴在了手指上。砰~
一个响指后,那个封面上有六张拥挤面孔的诡异卡册出现在他手中。
翻开看了看,里面存入的卡牌已经有不少了,但实际上和卡册那999的容量相比,还是差了很远。
罗熙明显有强迫症,他完全是按照卡牌的种类进行分页存放,这样可以确保在第一时间,找到他所需要的卡牌。
先是看了看【记忆】。
这种卡牌是他目前所拥有数量最多的一种。
而在禁锢之日当中,这也是拾忆人所公认的通货,可以拿【记忆】和其他拾忆人交换不同种类的卡牌。
翻动卡册。
罗熙手指摸了摸两张【法力】,而在法力后面,是一张【驱邪】。
之所以将这三张卡牌放在一起,是因为【驱邪】这张卡牌,需要两张【法力】来激活,虽然罗熙还没有用过,但估摸,这种卡牌的效果和威势应该不会差。
再后面,是罗熙在成为拾忆人后,获得的新人礼包卡牌,【艾宾浩斯的笔】,这一张卡可以看成是两张【记忆】。
“就目前所知,每一个失忆者在他们初始场景中因为场景内拾忆人数量不足而随机获得拾忆人身份后,都会获得一个新人大礼包,也就是获得一张卡牌,不过似乎也有人获得过两张而这种初始卡牌却是因人而异,每一个人都不一样,那么,就存在两种可能,一种是随机产生,一种是固定的,也就是说,一个人,会在被动成为拾忆人后,获得固定类型的卡牌.”
罗熙自言自语,他的桌子上有一个小镜子,此刻镜子里,是几个阴森森的人影。
“而新人通关场景达到三次,会获得他们专属的编号为099的【卡戒】,卡戒可以具象化为卡册,卡册种类不一,而且,基本都会有专属于卡册的‘特性’,就例如,我的卡册,目前已经拥有的特性有两种,一个是将两张任意卡牌合成转化为一张编号041的卡牌,【谎言】;一个是直接存在于卡册的无形卡牌,编号为016的【绝对理智】.”
“那么,这是已知能‘创造’出卡牌的两种途径,禁锢之日里,会不会有其他‘诞生’卡牌的途径,如果有,会是什么?如果没有,郝修文说的那一张编号为000的卡牌,会不会也只能从这两种途径种产生?”
罗熙揉了揉脸。
这个动作似乎可以让他得到某种放松感。
“可如果是这样,除了对应的人和对应的卡册,其他人几乎不可能获得编号000的【逃离】卡牌.如果这张卡牌是脱离禁锢之日的关键,那绝大部分人根本没有机会逃离这个地方。”
“而按照禁锢之日已知晓的规则,公平、等价交换等,这种可能性肯定是不存在的,因为那样的话,除非是运气逆天,否则绝不可能获得000”
“所以,一定还有其他获得卡牌的途径,这样才合理,至少,编号为000的卡牌,绝对有其他的获取方法”
罗熙这时候翻动着他的卡册,此刻,卡册浮空飘着,仿佛拥有某种反重力的装置,罗熙试过,在召唤出卡册后,即便自己跑,跳等快速移动,卡册都会以相对速度,跟着自己移动。
非常神奇。
他的手指掠过【解除诅咒】、【理智】、【酷拉皮卡的制约之剑】、【沾血的铁锤】,最后落到了他那张【艾宾浩斯的笔】上,抽出卡牌,仔细端详。
“赫尔曼·艾宾浩斯,德国心理学家,出生于德国巴门,1890年和他人共同创办了《心理学和感觉生理学杂志》,一生致力于有关记忆的实验心理学研究,在1885年出版了《关于记忆》一书.”
“所以,这是巧合吗?为什么我的初始卡牌,是【艾宾浩斯的笔】,为什么会是以一个心理学家的名字命名?”
罗熙看着手中的卡牌,喃喃自语。
“假设,这不是巧合,而是一种编写好的‘剧本’,或者说是‘程序’,也就是说,我成为拾忆人后,必然会获得这张卡牌,那么,这张卡牌上一定有特殊的含义.”
这时候,罗熙扭头,起身走向他房间里的书柜。
现代人很喜欢在装修的时候,搞一个书柜,里面放满各种各样的书籍,哪怕他们从来都不会去翻看。
这是一种象征,一种装饰。
可罗熙不一样。
里面的书,他是真的都看过。
至少在他的记忆中是这样,甚至随便拿出一本,翻开任意一页,他都能背下来。
他的书柜样式很老,还有柜门,镶着玻璃,擦的很干净,打开书柜门后一股书页特有的气味会涌出来。
罗熙很喜欢这种味道。
书柜很深,里面的书就像是某种珍贵的收藏品,罗熙伸手探了探,抽出了那本《记忆》。
只是等罗熙拿着这本书后,他愣住了。
表情极为古怪。
因为他手里这本《记忆》,是非常新,就是那种买回来都没翻过的新书。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