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生的出租屋租在了离仁康医院只有一千多米的一个小城中村里面，这里的道路错综复杂，出租的公寓都是几十年前的老房，本来以前这块地才是建仁康医院的，不知道怎么地就变了主意，规划到康佳大道那条路上。 到了家里，梁若生给岳维倒了一杯水，让岳维自便，然后自己去浴室换了身g净的衣服。 岳维看见梁若生出来之后站了起来，没藏着身上那明晃晃的敌意。 梁若生擦了擦头发，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屋子里面一片混乱。 看梁若生这一副不大搭理si人样，岳维这两天的惧怕和怒意达到巅峰，他也顾不来t面那套，大声的叱骂：“梁若生，你这是绑架，这是犯罪。” 岳维一边看着他的属下搜索，一边说道：“滩舟海场的老西门是拆了，没有监控。可是附近的渔农家里有啊。郁宁现在在哪里，你现在说出来，这事还能简单解决。我听说你又找到了一份游戏的工作，你也不想二进g0ng吧。” 梁若生像是被他说服了，他停下了手上的刀，抬头时脸上的表情依然很冷淡。 “你这是承认了？”岳维说。 两个人僵持不下，等到那些保镖把梁若生的家都翻了一遍，都快把梁若生家的每一条缝隙都找遍了，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汤煮上了，梁若生转身正对着岳维，说道：“有一些事郁宁已经告诉我了，我只问你几个问题，偷走源代码的人是谁？” 这个人是斯礼擎提出做三端互通后才招进来的人。他是从图龙跳槽过来的，人技术很强，和同事也相处得好，是一个非常有口碑的人。 “这件事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同学会那个时候？” “去年年末她才告诉我。至于她什么时候动了这个心思，我就不知道了。” 岳维没再答复，但此刻的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 岳维y的说道：“这下能告诉我她在哪里了？” “她si了，自杀，当着我的面跳到海里。你要是想找她就去滩舟捞她。”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岳维愤怒地说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不是一直在她的身边，是她的朋友吗？她有病，你不知道？”梁若生说。 但是这怎么可能？郁宁，跳海，si了？ 梁若生掀开了煮着汤的锅盖，一阵雾气升上，模糊了他冷峻的脸。 岳维眼睛里面充满血丝，手指着梁若生，说：“你打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告诉我郁宁在哪里，只是为了套我的话？” “知道她在哪了，你可以走了吗？我再也不想再看见你们。” 梁若生在搅拌食物的手停了下来，说：“岳维，你不是蠢也不是不讲理，你是郁宁的朋友，我可以理解你帮她。但你成天说我欠了她天大的事一样，是不是再她身边久了被她感染了，ai犯癔症。” “嗯。”梁若生轻声回复着，想起郁宁这几天，腿上的伤像是更严重了，她一直在用拐杖走路。 劣质的ch0u烟机发出的噪音笼罩着整个出租屋。人说话的声音会不自觉地提高声调。 梁若生切着水果的手一顿，他猛然扭头看向岳维。 “她练攀岩很久了，b一些攀岩运动员还厉害，一直很稳。知道那次她为什么会失误吗？” 岳维t1an了t1an他的g燥厚唇，往前走了一步，他眼底血丝通红，看着梁若生的眼神淬了毒一样。他看着梁若生用冷水冲洗着手指上被刀割过的伤口，心里犹觉不够，伤口应该再大些，血留得再多些才对。 “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对你妈妈做什么的。毕竟你妈妈的事情，郁宁也出力了，不然仁康的脑科号排得那么紧，轮得到你妈妈挂得上号?” 岳维挂了电话，他把桌上的照片全收走，临走出门的时候，他停下来说：“梁若生，你知道我在给谁做事，郁宁要是真si了，你就等着给她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