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给我找事吧,陪她看病我能收钱吗?” “你快赶上她半个儿子了。” 郝嘉不说话了,默默吃饭。 夏夜的晚风是散步最好的陪伴,两人手牵手走在风里,不知不觉走到山下,抬眼望去,黑色的山峦镶嵌在四周的万家灯火中。 郝嘉愣住,险些没站稳,这未免也太突然了。 快到三十岁时,郝嘉是想要结婚的,那时候,身边的朋友们扎堆结婚,喜事连连,她确实非理性的着急过,但过后,她反而冷静了。 “你是认真的吗?”郝嘉问。 “可是我们在一起没多久。”郝嘉闷声说。 这句话戳到郝嘉痛处,或许确实没多大关系,程名对结婚,只会避而不谈。 这是郝嘉始料未及的。 “这些都不是核心问题,核心只是我们愿不愿意与彼此结婚,就这么简单。”金驰十分笃定。 “我给你时间,不着急。” “提结婚吓着你了?一路上不说话。”金驰问。 “你从家里搬出来,宁可住在朋友的房子里,也不和我一起住,所以要结婚呀,结了婚就能一起住了。”金驰说。 金驰默默的听,把她的手攥得更紧了。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让我整个人都陷在失序的状态里。” “还好有你,让这种失序慢慢变得有秩序。 “我和你说过,那次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你还记得吗?”金驰说。 “以后告诉你。”金驰卖关子。 陪诊客户 郝嘉一早就过来取挂号单,取完挂号单之后,她站在门诊大厅,看着求医奔忙的人。 金驰开车把秦芳芳送到医院,秦芳芳感激的对金驰说:“谢谢你帮了我很多,阿姨也希望你和郝嘉好好的。” 秦芳芳告别金驰后下车,走向郝嘉。 郝嘉对秦芳芳的态度随着父亲补办婚礼、奶奶去世,悄无声息的发生了转变,提到秦芳芳,她似乎没再像以前那样抵触,更多是想开了。 郝嘉对眼前的秦芳芳十分陌生,她看起来精致而孱弱,温柔又客气。 没时间想那么多,郝嘉带着秦芳芳走进门诊大厅,对她说道:“您先找地方坐会儿,我去分诊台分诊。” 分诊之后,郝嘉在走廊里停留了一会儿,她觉得不用去秦芳芳身边,担心无话可说。 郝嘉站在秦芳芳身前,看到她的头顶,仅有的稀疏头发已经遮盖不住斑秃,头发是染过的,毫无光泽的浓黑。 秦芳芳的衰老,在郝嘉看来是一夜之间的,她并未日复一日的目睹过从年轻到此时的过程,那是秦芳芳缺席她人生的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