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多提的原因也是不想在这样的深夜谈心里,再给往日青春增加更厚的滤镜。 王希娣没回应,郝嘉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南下列车 这次再见,希望没有打扰到她的生活。 有时,郝嘉面对冰冷的手机,成串的文字中夹杂的成段语音和各种生动有趣的表情包,会陷入暂时的失语状态。 尤其最近,卸下工作给予自己的身份,只剩她本人的身份,那种社交中的局促感更强烈了,哪怕仅仅是面对一部手机。 郝嘉在床上躺着,直到王希娣睡醒时已经日上三竿。 王希娣说:“我想我老家一趟办点事,有时间陪我一起去呗。” 路上,郝嘉给金驰发信息,说陪朋友回一趟家,随后一起回北京。 郝嘉没多想,自从认识金驰之后,总是觉得他生活得悠然自得,不慌不忙,有事的时候不多。 王希娣懂礼数,要去买点东西跟郝嘉一起去看看她的父母,郝嘉推说:“别买了,不年不节的。”郝嘉拗不过王希娣,打车到小区楼下,还是就地找个超市,拎了两箱牛奶和一篮水果。 郝运来和刘香面对郝嘉的朋友十分热情,郝运来说:“嘉嘉,朋友来家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让你姨张罗一桌菜热闹一下。”王希娣笑着说:“不用客气,叔叔。” 刘香问:“回北京吗?” 郝运来一听“希娣”的名字,敏感的问道:“家里有弟弟啊?”王希娣说:“没有,就我一个,希弟没希上,爹妈没那个命。” 郝嘉回屋跟奶奶告别,奶奶正在忙着收纳衣物,动作虽迟缓,但衣物整理的板正。 郝嘉收拾好东西之后,解释说要赶车,两人没吃饭就走了。 中午,郝运来吃饭都不香了,简单对付几口,回屋午休去了。 途经村落,田野,山川,河流,逐渐感觉出由北到南的风情变化。 “有吗?你那么多戏。”王希娣不以为然。 从黄到绿?”郝嘉说得也不肯定。 “啥差异啊?”郝嘉不解其意的问道。 郝嘉点点头,但她感受不出冬天没有暖气的湿冷。 这是漫长的南下列车中的一个小站。 王希娣忙着联系提前约好的顺风车,她向郝嘉说道:“别着急,到我家还得坐一个多小时汽车。” 郝嘉虽然常年出差,但多集中在发达城市,南方的小城,她还是第一次来。 顺风车司机问道:“给你们停在哪里呢?” 南坪宾馆是当地最大的迎宾场所,不管是官方会议还是民间喜宴,都是非常高的规格,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城里算是富丽堂皇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