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另外一位懂得察言观色的女同学瞪了一眼,斥道:“人家还没结婚呢。” 又是一阵如菜市场一般鼎沸的热闹声音过后,周围突然阒寂无声。 像是一堂刚得知考试分数,成绩极差,又没完成作业的物理课,她不敢抬头看,生怕与老师对视,每当这时,老师总是点到她的名字,起来回答问题,周围齐刷刷的目光看向她,她在失语中挨过漫长的一分钟,挨到老师点名其他同学,回答她回答不出的问题,她只能站立受罚。 老板不怒自威,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郝嘉想赶紧离开这个令人浑身不适,对她处处考核的“考场”,又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她使尽浑身力气,却被捆绑得愈发紧张。 但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准确掌握手机按键,她不知道是眼睛模糊看不清楚,还是手指僵硬不听使唤。 “原来是一场梦。”郝嘉满头是汗,心里暗自庆幸。 她翻出手机,要马上告知余梦柔晚上不去参加同学聚会了。 虚惊一场,郝嘉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郝嘉仔细浏览聊天记录,从来没有一条提到“我家饭店”,金驰出现在梦中,像是噩梦里的一道微光。 快到晚饭时间,噩梦初醒的郝嘉头疼欲裂,她跟刘香说:“刘姨,别做我的饭了,我晚上有事出去一趟。” 反正包裹严实,戴着口罩,沿街漫无目的的走,没人认得出她来。 郝嘉想想,是什么样的压力让她做出那样真实的梦,和现实的情绪有些许应照,但并不完全。 虽然行走没方向,但人总是能趋利避害的向着光的方向走。 热气腾腾的味道在冷夜格外香甜,郝嘉问道:“大爷,多少钱一个?” “我要一个。”郝嘉准备扫码付款。 郝嘉面露难色的摇摇头,她身无分文,没有带现金。 正当郝嘉转身要走时,听到有人说:“我这有现金。” 他把一个外皮紧皱,内里金黄的烤红薯递给郝嘉。 郝嘉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了这么远,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这里。 郝嘉捧着烤红薯,边吃边走,金驰走在她的外面,帮她掩护着。 “嗯,本来有人预定了今晚的包间,取消了。 又是巧了,发生在梦里的事不会照进现实了吧?不会啊,余梦柔没有发过聚会的地点。 金驰看出郝嘉走神,问道:“想什么呢?” “不会是我家店吧?说有十几二十个人。 “啊,那幸亏取消了!”郝嘉倒吸一口凉气,大声说道。 “我下午做了一个梦,已经参加过了。”郝嘉丧眉耷眼的说道。 两人一直走,一直走。 路过大门紧闭的实验中学。 “我记得,上次你说过啊,咱俩同一个中学。”金驰说。 “下次再有这种大型聚会,你叫上我,就不紧张了。”金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