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嘉笑了，说：“不是骗子，是我朋友。 “知道了。”郝运来撂了电话。 一张奶奶吃饭的照片。 “麻烦你了啊。”郝嘉不好意思。 “晚点我爸说去接她。”郝嘉说。 “你怎么那么古道热肠？”郝嘉问。 郝嘉马上撤回，换成一句标准的客套话：“太热心肠啦。” 郝嘉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次回家，与家里的牵绊多了起来，又好像都阴差阳错的与金驰有关。 到家之后，郝嘉累瘫了，到家倒头就睡，这一觉直达天亮。 她无意翻开那晚与金驰的对话框，心中一阵莫名的徜徉。 “去啊，你奶奶可不是三天热度的人。 “那就等我过几天回去吧。”郝嘉挂了电话。 当你老时 普列夜里十点半发车，翌日清晨抵达，每天仅此一班，赶上春运时节，自然一票难求。 高铁开通，回程仅用两三个小时，但她反而很少回家了。 郝嘉望了一眼窗外，疾驰的列车路过荒芜的山络，马上又要到家了。 山脚下的独栋公寓楼，公寓楼院内有小花园和活动区，专门接待郝嘉的公寓经理把她带进公寓楼里，正值午后休息时间，楼内安静，干净。 “咱家长辈多大岁数啊？”经理问。 “方便问下是您的？”经理问。 “女长辈我们更欢迎了。”经理喜形于色。 “奶奶们普遍爱干净，自理能力强，性格也好。”经理的言下之意，老头子难缠。 “住宿分开，吃饭，活动区域在一起的。 郝嘉这么多年在北京租房，虽然经验丰富，但她每次租房都凭感觉而定，经常考虑不周，现在考察养老公寓，却十分细心，怕稀里糊涂错过未知信息。 “费用呢？如果住单人间的话。”郝嘉问。 单人间的费用是每个月 3000 元，三餐都包含在内。”经理说。 郝嘉说:“我回去跟家人商量一下。” 奶奶孟庆余有钱，一辈子走南闯北去各地庙会唱戏的民间艺人，退休退到了当地文化局，可谓大幸。 退休工资高，看病有医保，不花儿女一分钱，这是奶奶能提出住养老院的底气。 东港这种小城市，养老院被接纳程度有限，被送进养老院的老人多是有故事的，没有子嗣，老年丧子，子孙不孝，最好的也是儿女不在身边。 “您有儿子儿媳，儿孙满堂，去的哪门子养老院啊？”郝运来脸上无光，把老母亲送进养老院，他和刘香都要被人在背地指指点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