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东!快点,过来下。”身后突然探出来一个人朝视线向后看去的岷东勾手。 距离前侧舞台极近,后台与光鲜的台前比起来过于昏暗,时不时交替着不同男女的声音在话筒音响扩大,身侧经过的工作人员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侧头看着一个工作人员从他们身侧经过向后走去的,陈鸣惜拉回视线,移到边渡身上。 他抬眼看来,夹着眼中的笑像温柔的湖泊。 感受着面前微微散发热意的高挑身体,看着极宽的肩膀在黑衣下撑出的身体轮廓、以及那直挺脖颈和压着笑意的下颚,跟他单独相处起来没有压力完全是假的,她突然苦恼地笑着,又似那让她为难地情绪不存在般,道。 在喧嚣的有些听不清彼此声音的杂乱中,他微微靠近,在那似乎在有混乱掩盖下才能坦然的声音中,他听清的微微抿着嘴角上扬,好甜地笑着点头,“啊,这样啊,是因为人很多吗?” “好啊。” 周围摆放着像是尽量不要去动它的器材,一些聚光灯朦胧地从头顶照来,跟在边渡的身后,宽阔的肩膀就在眼前,浓烈的让人心脏骤停的香水味笼罩整个身体边界,充斥在鼻腔的几乎无法呼吸到一丝额外空气。 看着他边走边回头,低沉地声音带着行走的波动、极近地触动耳垂发颤地为她介绍的,她跟着点头,看着那清醇地如同一杯无色无味却清纯如水的烈酒的男人,她根本没注意去听他到底说了什么,标准到连直视他配合着做出的表情都显得下意识的。 远去隐约能听清其他人的声音,她的视线落在他的唇上,看着他的唇笑着的弧度,道。 “啊?”意外的,像不经意间捕捉到共同处的,她愣了一秒,随后弯起眼睛含笑点头。 说完又抬起眼眸的,笑着看她。 “这个啊。” 陈鸣惜忽然有些怔住,一种控制不住的情感翻滚着,她抿嘴含着那蓬勃情感的,满眼藏匿笑意地看着他。 “结束了,大家辛苦了!” 一些人结束了工作,一些人还要继续,只纷纷弯腰点头,手里拍掌说着“辛苦了”。 “都结束了。”岷东从右后缓缓靠过来的,停在陈鸣惜身边,他抬手看了眼钟表,道:“已经快十点了,算是很晚的时间了。” 岷东得意地笑了下,回答:“双倍工资。” 她扭头眺望最右边一张亮着明亮灯光的门内站着的三个身影,别着长发的左耳只细碎响起边渡与岷东交谈的声音,只在她转头视线落在跟前,那两人只留下背影向右走去。 她站在原地,隔着一段涌起人的距离,想要看到门内情景,但面对门的是一张白色墙壁门板,身影向右转动,里面的区域比她想象要大。 为什么没有回应? 那种,明明只是看到他,却能察觉出他心意的同频共振感。 她眺望着那扇门,浓浓地笑意布满脸庞地回应自己三个字,违心地三个字。 笑意更浓的,支撑起她整个心绪。 落在后面一步,人也少了许多,那拿着帽子穿着一身长官制服的女人抬起低着的视线,一下便朝这边看了过来的,瞬间,笑了起来。 端着稳定步子,带着跟的漆皮鞋与地面踩出声响。 “精力旺盛啊,鸣惜,怎么样,身体恢复的还好嘛?”来到跟前,局长笑道。 口中发出嗐声,局长说:“那几个监察厅的老家伙要去拼酒,我是警察局长怎么能去呐?当然是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然后开溜。” “好,我过去一趟。” 她低笑起,只轻覆略有些软陷下去的伤口,在空旷堆积着器材一侧光线昏白的空调放下手臂的。 她歪头,视线不知 极为明媚的,将注意力拉回,双眼清明地扬着笑容。 “陈警官。” “干嘛那么叫我?” 正对着她,岷东道:“走,一起去吃饭。” “不跟我们一起吗?” “我的车就在隔壁公园,我走过去就可以了。” “你来了。”“差点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