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马路上,一辆汽车直直驶来停在路边,驾驶座玻璃缓缓降下,车内姜世锡与另个高大男人隔着马路,直直地望着派出所内情形。 “来了来了!”听到铃声的嬅婶从后厨立马招手赶来,“东西带了吗?” 嬅婶快步走到桌边,手放在其中一大袋豆芽上,“多亏了鸣惜你把东西带过来了,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给你拿瓶水。” “那好,人快来了,我去把这些菜洗洗,你自便啊。” 陈鸣惜对她挥了挥手,也实在口渴的,转身从身后立体冰箱里拿出瓶纯净水,拧开盖子,“咕噜咕噜”喝了大口。 迈着轻快步子在走了无数遍的道路上行走,堆迭的红砖缝隙间生着肥厚绿苔,长得繁茂树冠的大树下趴着狗狗,一户敞着门的房子,一家人坐在一起的吃着午饭。 “用锤子砸,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的男人刚好可以到这个位置。呐,就像这样。” 两个男人的喁喁低声经过空旷无人的四周从前端传来,右侧视线被粗劣纹路树干挡住大半,随着脚下步履,浓阴下,汗津津的陈鸣惜眼睛稍稍缓和地向右看去,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门口,两道深色身影显露的,一下撞进视线。 树影婆娑,对着那毫不察觉正站在便利店前的台阶上,一个嘴里叼着冰棒半蹲、一个手里握着汽水瓶当凶器的两人,陈鸣惜感到头痛地蹙着眉,发出声音,刹时的,引起了讨论正热烈的两人注意。 非常适合夏天的海报配色,两侧摆着自动贩卖机,便利店的鲜艳色彩和谐的形成了画面背景,站在那活力的夏季海报构图的正中央,曹大益嘴里喝着清凉汽水,斜着眼睛,看向稍低的台阶下从阴凉树后走出的女警。 “哦!被抓到了。”忙得站直身体,拿出塞在嘴里的冰棒,孙庆擦了擦嘴角甜味的,立马从台阶上走下,又觉得这解释不对地道:“不是,我们在分析案情呐,我觉得大益说得很正确,这是一起谋杀。” “你们在说那家?要是谋杀,用硬物敲击后脑,凶手身上一定会溅到血迹。” “你觉得是村外人做的?”踩着台阶走下,顶着日头靠近林荫下二人,一下距离拉近的,手里握着半瓶汽水,曹大益道:“我问过老钱,案发当日他去了五里外的清水镇紧急维修电路去了,给那边的办公室打了电话,确定老钱说的是真话。” 陈鸣惜思忖地侧头,“难道是随机杀人?意外事故?” “都是你,说了不来偷懒了,非要拉上我!” “啊自私地家伙!”孙庆不满的就要开口骂点什么,只想到什么的突然愣住,连忙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顿时,“不行了不行了,我得赶着整点回所里!不说了,我先走了!” 留给他们一个匆忙地背影,孙庆道:“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