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冰点(1 / 1)

静默目光落在那空荡的大门,感到眼眶有些疲惫的,瞳孔向下落下停在一处,没去看任何地方,不需要再多的犹豫,小腿在座位间向后拉开,陈鸣惜站起身,走出过道,没去感受身后两人注视的视线,也不去思考再多的可能,脚下步履意外轻盈的,她朝着那扇门走去。 “呼。” 只要能搭上话就好了。 来了。 随着那压迫感,陈鸣惜微抬起眸,带着无声期盼的视线只透过镜框触到那微冷神情, 极近,极近的距离,却直接地从她面前经过,连一点目光都没移来的。 她低下头,只抿嘴,肩膀随着身体蓄气高高耸起,又随着那一下泄出的气降下的,她抬头,看向那离开的转角,眼中掺着遗憾的碎光,自我释怀地勉强笑起。 她笑着,自我疑问地询问着,只一只手插在臀后兜内,眼睛微微垂下,抬起步子,顺着来时的路走回的—— 她也抬眼看到他的,定在了原地。 瞳孔抵在上端,陈鸣惜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有些疑惑,陈鸣惜不明所以地接过纸张,打开那被折迭纸张,只看着上面用圆珠笔写了一排数字。 “啊,”口中发出狡黠地笑,孙庆笑起,一只手点着白纸条,说道:“是他的号码。那小子,明明想要跟你搭话,不好意思开口,所以就把他的号码转交给了我,想不到吧。” 双手对称的在身前摆出半握地空隙手势,只在说话激动下,上下起伏地大幅度摇晃,连着声音都在压制着高低起伏的,眉头微挤,露出没想到的夸张笑容。 关注着别的事情,陈鸣惜神色没多大变化的,只目光在向左抬起间又眨眼落下的,道。 “还来啊?”她犯难地道。 从阶梯上下来,一个个子中等、略白的短发向后梳得露出阔面,西装整饬干净,胸前夹着证件,也是来参加葬礼的面善老人脚步迅疾地走来。 “你还记得我啊。”标叔有些惊喜,只抬手握住他伸来的手,省去一些麻烦的,忙笑着道:“我跟你父亲是老朋友,你父亲最近身体怎么样?今天怎么没看到他?” “那太好了!身体好,运气也好。奥对了!我已经有五六年没见到你了,听说你当上了检察官,案子破了一个接一个,再过不久肯定又要高升,先恭喜恭喜啊。” 边渡微微歪着头,轻轻抿着的嘴角勾着一个上扬弧度,透明镜框下的眼睛只在聆听时微微张大,当标叔说完一段长句,他有些恍然地“啊”了一声,只在瞳孔转移短时间内认真思考的,回答了句,“还没有。” 把准备好的纸条从胸前口袋里掏出来,极顺手的,将那纸条塞进他衣兜,只在边渡感到惊诧地连说了几声“谢谢”,标叔笑着,嘴上说着话的,就听见过来的灵堂大门处有人喊他的名字。 低头,修长的手掌拿着那被强硬塞入的纸条,微微沉下的脸窥出不易察觉地冷漠表情的,在从建筑高处眺望的视角下,他抬脚,于一片光下,向着远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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