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箐坐在旁边也听到了,呢喃道:“这怎么可能?爸爸他……他前天还好好的,怎么就……就……”江瑟箐说不出口,哽咽着,没跟着哭,把头一仰憋回去了。 7慰藉 一位警官走上前,周围许多目光都投向她们。那位警官拿出警察证:“你好陈女士,我是何慎彬何警官。你丈夫早上八点五十分在飞机上遭遇航空事故,这边需要你和你女儿、朋友都跟我走一趟,接受我们的一个小调查。” 陈稚转过身调整好心态,拉住江瑟箐的手,回应道:“好。” 江瑟箐何尝不想哭,只是碍于母亲也在哭,不想添堵。痛苦到极致都不哭,这上辈子的得多不懂事。 忽然,何慎彬问她:“为什么从小疼爱你的父亲过世了,你一滴眼泪都不曾掉?” 何慎彬有点慌,告诉她:“别哭。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何慎彬继续下一个问题:“你家里是否有人失踪?是否有人遭受打击?或者家庭不睦?” “按你这么说,是之前有人吵架?”何慎彬起疑道。 “好。我们会调查他们的,那么你父母亲在家中是否有吵架呢?” “既然这样,你可以走了。你妈妈那边应该还没好,你在外面等一下。” 另外一个休息室里的陈稚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在撕心裂肺的哭着。 江瑟箐走过去,拍了拍交谈师告诉他:“我进去吧,我是她女儿,好有个慰藉。” 江瑟箐道:“没有,就是想着我是她和父亲唯一的女儿,就像是定情信物那样,给她安慰。” 进到了里面,灯光幽暗了一些,警员的训斥声和陈稚的泪泣声也更大了。 江瑟箐瞥了一眼,走到陈稚身边,拍着她的后背,慢慢安抚着她:“妈妈,是我。” 江瑟箐抱着陈稚,轻声道:“妈妈,配合调查。调查完后该办后事,还有爸爸留给你的遗书。” 陈稚恢复心态后接受调查完已经傍晚七点了,透过警局的玻璃看着窗外,几层薄雾似的轻纱从落阳间无序地飘过,远去。 陈稚从何慎彬那里拿回了江朴的遗书,是刚打印的a4纸。 何慎彬看着江瑟箐和陈稚母女俩陆续从审问室里出来,朝她们走过去,询问道:“饿了吗?我们这有盒饭,给你们凑合凑合。” 出了警局,江瑟箐才发现,原来柯仪已经早早等在这了,夏天的晚风确实凉,吹得柯仪有些打哆嗦。 上了车,陈稚又哭个没完,依偎在江瑟箐怀里,渐渐地睡着了。哭了整天,陈稚的眼角已有些肿,虽然已经深眠,但是还有些泪水慢慢地从眼尾落下。 陈稚招呼开车的警官带他们到火葬场,毕竟江朴就剩个骨架还留着做什么?且还缺胳膊少腿,不如火化了好带回家里祠堂安放。